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庄子·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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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明月刚刚推开小圣贤庄大门,想要上街去逛逛,便见一个老妇抱着一个女婴前来求助。老妇说,这女孩是被人遗弃在海上,她儿子在海边大渔的时候看见了便带回家来。她见这孩子也是喜欢的紧,却不知这孩子身染重病,家中实在是无力医治。她知道小圣贤庄的先生们都是好心人,才把这孩子抱来,想着你们一定有办法救活她。
明月给了老妇些钱,接过孩子,见她面色确实与常人不同,便抱到庄内给掌事看。庄内掌事粗通医术,但如此病症他也无能为力,建议明月去道家求助。明月丝毫没有耽误,便启程前往太乙山。那孩子倒是很乖,不哭也不闹。
行至太乙山下,她竟被一个身着白衣的蒙面男子拦住了去路:“此路是我开,此数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明月正急着赶路,纵马一跃便越过了那人,谁知那人竟不服气挺剑来战。明月一回身,拔出一侧的剑用力挡了回去。那人眼看就要被剑气伤到,立即躲闪开来。明月又用脚一踢,身旁的长兵便冲着那人飞了出去。那人定睛一看,这兵器为木柄铜质,内中空,头部十分锋利。“这什么东西,这么粗暴,是插在人身体里不得留个大洞啊?”他如此想着,立即使出新学的遁逃之术。
明月回马一看,那人在蝴蝶的围绕下落在那长兵的木柄上,摘下面罩道:“庄周创的梦蝶,没想到这么好用。”
“太乙山山门之下,竟敢行盗匪之事!”明月已下了马,用剑指着他道,“今日遇见我,算你倒霉!”
“道家?道家那些人奉行清静无为,顺应天道,又怎么会管这些闲事?”那人轻笑着,孩子在他怀里哇哇大哭,“你要是再不收手,这孩子可是要死了,她可是病的不轻!”
“把她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明月的剑刺到他的颈间,手臂竟忽然有些麻,头也昏昏沉沉的,一头倒在了地上,“你——做了什么?”
“别担心,施了个针而已,都奄奄一息了,还逞什么强!”那人落在她面前扶起她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明月姐姐!”
明月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这里的太阳太暖了,她浑身被阳光烤得热热乎乎。见孩子就躺在她身边,笑着挥着小手,便抱起来贴贴她的脸。
这时昨日那名白衣男子端着药进了屋:“你醒啦!”
“是你救了我们?”明月保持着一丝警惕问,“你是道家的人,多谢!”
“这么说,你是不怪我偷袭你劫财劫色了?”那人笑着问,
“前辈大恩,明月不敢!”明月欲行礼道谢。
“别别别,都把我说老了!”那人立即扶起她,调笑着道,“能救人一命,本也是一大功德,你们儒家就是规矩多!况且你比我还大呢,怎能让你给我行礼呢?”
“你是?”明月有些疑惑。
“上一次你来太乙山的时候,我才到你这儿!”那人站起身比划着,“我是小恒先呀,我现在是全太乙山医术最好的人,所以你算是找对人了!”
他骄傲的神情让明月不禁一笑。明月这才想起,上次为她医治的道家前辈身边确实跟着一个小徒弟来着,没想到他已经成了道家的长老。“那你师父呢?”她问。
“你离开太乙山之后,师祖西出函谷,不知所踪,师父已经仙逝了!”恒先说道,“如今太乙山上因理念不同争得不可开交,我才躲了出来。”
“那这么算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年轻,精神还那么好?”明月很是好奇。
“我跟你一样呀,修了长生之术,所以身体容貌能够一直维持在修成的那个年纪!”恒先说,“只不过,若是不爱惜自己,长生也会有尽头的,你说对吗?”
明月有些难堪,似乎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
“我给你把过脉了,这些年你在各国间行走,一定受了不少伤吧,为了救这个孩子应该也耗费了不少心力。”恒先道,“当年孔夫子把你的病托付给我们,没想到你对自己这么不上心,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回来再看看?孩子的病倒是小事,你的病呢?”
明月叹了口气:“我命数本就长久,付出这些并没有什么。”
“你真是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甘心啊?”恒先有些生气,“你就不能歇歇,哪怕是为了我们这些在意你的人?”
“我好得很啊!”明月故作轻松,“不还是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夫子给的心法我一直在练,那个病已经很少发作了,那种意识也很少出现,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这是你的孩子?”恒先看看她怀里的孩子问。
明月勾勾孩子的手,摇摇头道:“她是我收养的,所以也能算是我的孩子吧。”
“起名了吗?”恒先又问。
明月抬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霞光笼罩在身上,照的人暖暖的,于是说:“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