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子息马,厥号秦嬴。礼乐射御,西垂有声。——司马贞
-------------------------------------
騑在新的封地见到了姬荧感到十分吃惊,本以为她已经随天子回到了镐京。
“阿荧,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不论你愿不愿意。”姬荧答得掷地有声,又指着跟在非子身边的女人问:“她是谁?”
“她是大祭司。”騑笑着拥住她,怕是她以为自己是有了新欢才不愿意带她离开的。“阿荧——你和孩子都还好么?”
“嗯——我们都挺好的!”姬荧觉得騑还是很关心她的,松开手,一块红色玉石滑落下来,“你看!”
騑定睛一看,大惊:“你盗了明月心?”
“我拿了其他的玉代替,暂时不会有人发现的!”姬荧很得意,“我曾窥得天机,周终为秦所灭,秦代周为天下之主,你若愿意,我可助你反他,而明月心能保国祚长久。”
騑摇摇头:“阿荧——天子与我有恩,我不得叛周。”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姬荧反问。
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天子给我的最大恩赐,就是你啊!”
夜晚,看到姬荧身上新添的疤痕,騑有些心疼:“阿荧——你何苦——”
“没关系的,我不怕疼!”姬荧缩到他怀里道,“我只想我们以后都好好的!”
“那阿荧——你肯为了我,放弃你的修为吗?”騑搂着她问道。
姬荧起身盯着他,有些难以置信:“不——这不可能,我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不被人欺负!”她摇着头,不知她的爱人为何会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一夜,他们同床异梦,姬荧紧紧闭着眼睛,握着拳头: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第二天姬荧醒来的时候,发现騑并没有在她身边。她洗漱一番去找他,却听见他与大祭司的对话。
“怎么,你不信她的话?”大祭司问。
“并非不信,只是时机未到,阿荧她把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騑说话的语气已经俨然像一个诸侯国君了。
“既然她已经到了这,不如——更何况,她还怀了你的骨血——”大祭司劝他留下姬荧。
“不行,卜辞的内容你不是不知道——不必再说了——”騑扶着柱子,似是在割舍一段很难舍弃的感情。
姬荧在帷幕后面听着,心如刀绞,想着这世上最不可能抛弃她的人也要将她抛弃,便有些抑制不住愤怒。
“君上小心!”大祭司猛的已推,把騑推到一边,那团火从两人之间飞过,燃起了身后的帘子,与木质器具,瞬间化为灰烬。
“离火,是离火!”大祭司吼道。
非子移身到姬荧身前,单手结印,一手点在了姬荧的眉心处:“阿荧,醒醒——”
正在施法的姬荧,一瞬间感觉脱力,再加上有孕在身本就虚弱,身体向下坠去,被騑稳稳接住。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对我如此残忍?”她委屈又愤怒。
“阿荧——是我对不起你——”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忽然有刀光一闪,騑反手一夺,刀刃抵在姬荧的脖颈处,那匕首极为锋利,碰到皮肤就会划出血来。
“你看,这就是你的本能,你还是怕我——哪怕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姬荧闭上眼睛,泪水划过脸庞,滴在那把掉落在地上粘有血迹的匕首上。
騑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
“没想到她竟如此强大。”大祭司走上前来,为姬荧把脉。
“如今借助明月心的力量,她已经掌握了离火之术!”騑分析道。
大祭司忽然明白:“所以——你是唯一可以克制她的人?”
騑点头。
“那当初你是为了利用她?”大祭司,也有些难以置信,“她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竟为了你,去给那个对她毫无感情的父亲下跪。”
“利用?一个失宠的王姬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是真的爱她。”騑说着,把姬荧安放在榻上,看着她道:“相遇对我们来讲都是意外,获得封地更是意外,本想我们可以继续拥有这美好,没想到最后还是害了她。只是还好有个孩子能陪着她。”
“你放心,只是内力的损耗,你留了情,她和孩子都没事!”大祭司转身,头也不回的说:“在权力面前,男人最先牺牲的,往往都是女人。”
騑在姬荧床前守了一宿,终于等得她醒来。
“你都不要我了,还装作怜悯的样子做什么?”她责备道,“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我从没想到你会和他合谋骗我!”
“我已告知天子,派人来接你。”他手抚上她的发,“阿荧,听我的话,回家吧。”
姬荧躲开他的手:“家?我从来都没有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