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明(2 / 3)

中,华夏与夷狄的差别就那么重要么?”胡姬反问。

“百年来,戎狄一直扰我边境,我虽同情游牧族群生存之艰苦,但我也知道,若是外族势大入主中原,定会掠我财物,杀我百姓,你觉得我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明月看了看天空。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的。下一次——我们咸阳见!”胡姬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荒野中响起了狼的嚎叫声。

若按胡姬的说法,自那年明月离开阴阳家后,邹衍就已死亡,而有能力假借邹衍之身还魂的人,只有姬荧。也就是在那年之后,明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但也却轻松了不少,想来应该是姬荧的魂魄离开身体所致。

第二天徐巿醒来,头昏昏沉沉的。

“你中了一种巫术,类似于阴阳家的控心咒,可以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想法,从而控制你的行为。好在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抵御类似咒术的方法,已经帮你解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月跟徐巿解释道。

“对不起——”徐巿有些心虚和愧疚。

明月停下脚步,无言。

“明月——”徐巿拉着住明月的手腕,“你愿意跟我离开秦国吗?这些年我术法大成,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旧日的噩梦重演。”

“我——不愿意——”明月没有回头。

徐巿松开手,他是自己害明月背锅,心中十分愧疚,但却丝毫不后悔。

“君房,那些人是你杀的吧?”明月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还是知道了!我炼药,需要活人气血,也需要有人来试药。”徐巿摇摇头无奈道:“他们本已病入膏肓,与其如此死去,不如用来炼药,也算死得其所。”

“恐怕你早就知道我是如何活下来的,那我在你的眼里又是什么?试药的工具?”明月苦笑。

“不——你是不同的——当时情况紧急,我是没有办法才给你吃的御鬼丹,我不能让你死!”徐巿解释道。

“那你凭什么决定他们的生死?”明月质问。

“没错,我是决定了他们的死,但你又何尝不是决定了他们的生,你不知道染上狼毒的那些人有多痛苦,在这一点上,我们毫无差别。”

明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不是同路人。念在你找来解药救了我又救了许多人的情分上,过往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等回了咸阳,你就回阴阳家吧。”

“那你呢?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你,可还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咸阳到底有什么让你如此牵挂?”

明月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房间。一路上二人也并没有多说话,就这样很快到了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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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巿还是先带明月回了书馆,书馆先生说,蒙家已经几次派人来找人了。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明月你回来了没有,我是蒙毅啊!”

“你别动!我去——”徐巿起身去开门,毫不客气的把正欲进屋的蒙毅推到门外,连屋都没让他进。“她这次病得很重,我请你们不要来打扰她!”

“徐巿你——好——等我让王上来和你讲道理——”蒙毅没办法,只好搬出秦王。

“就算秦王来了,我也是一样的话。”徐巿坚持不让他进。

“君房,不要为难他。”明手扶着肩走出房门。

“分明是他们在为难你。”徐巿扶住她道。

“明月你怎么了,阿兄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蒙毅看起来很担心。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明月只好安慰他。

“好好好,你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蒙毅只好妥协。

徐巿回了阴阳家,他想东皇太一肯定有办法救她。

这之后蒙毅又来过几次,但奇怪的是,明月似乎不认识他了,无论他在她面前怎么做鬼脸讲笑话她都没反应,他有些抓狂。“你说你总是这样,我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徐巿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他四处打听她的去处,才知道她是被接到了蒙府。蒙毅看到徐巿,直接上前质问:“徐巿,你对她做了什么啊,她为什么不认我?”

“没错,我是封了她的五感,为的就是让她不认识你们!”徐巿理直气壮。“怎么,现在知道错了?”

“你——你大胆!”蒙毅指着他,他没想到徐巿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王上已经请了七国内最好的大夫!”

“你要是不想让她死,最好让我进去!”徐巿说着想要推开蒙毅,“她的病,只靠寻常医家是治不好的。”

这时蒙恬过来,见蒙毅拦着徐巿不让他进,便让蒙毅让开。蒙毅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他们确实没办法治好明月的病,到头来还得靠徐巿。

徐巿为熟睡的明月解开穴道,待她慢慢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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