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共生关系
面对延绵不绝的昆仑山脉，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不远不近地将船停下。
他们在等，等萌萌和病毒分出胜负，等到底是留下还是清除系统。
也许是察到了死亡铡刀悬在头顶的气息，在他们到达昆仑后没多久，这场争夺系统控制权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萌萌恢复成了小机器人的模样，病毒仍旧是一团黑球。
从病毒黑球瑟缩在角落，而萌萌兴高彩烈的样子来看，应该是萌萌胜利了。
只是师徒二人都不知道，萌萌到底有没有失去理智？
赵灵月解开灵台里一半的绑住系统的锁链，萌萌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法器投影出的画面也瞬间清晰。
【我赢了！】
这回师徒二人都听见了萌萌高兴的喊叫声。
赵灵月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朝它问道：【你还是那个萌萌对不对？你现在可以正常沟通，没有失去理智对不对？】
【主人您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您的萌萌了，我现在终于可以控制系统了！】
萌萌看上去一直很兴奋，不停地转着圈子。
赵灵月看了看缩在一角的黑球病毒，问道：【那为什么他还在？】
萌萌停下动作，讪讪地道：【我虽然打败了它夺得主控权，但无法完全清除它，那是残留的病毒。】
“是吗？”祁长羽在一旁突然说道，“也就是说，这病毒还存在，并且和你共存于系统之中？”
【是的。】萌萌耻辱地低下头，小声辩解道：【但主导权在我这里。】
“是么？”祁长羽冷声反问。
【是真的，现在它奈何不了我！】萌萌急忙保证道。
祁长羽不置可否。
赵灵月想起先前的设想，连忙朝萌萌问道：【你可以带着系统主动离开我的身体吗？】
【不可以，我和主人您是共生的，脱离之后无法单独存活。】
祁长羽闻言冷笑道：“果然是寄生之物。”
【我不是寄生物！】萌萌反驳道：【我和主人是共生关系，我们是一体的，如果分离的话，双方都会受到极大的伤害，甚至死亡。】
萌萌这话一出，赵灵月倒吸一口凉气。
祁长羽面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心中却是一阵后怕。
他渡劫时借天雷之力找出了系统所在，并将其逼入小徒弟的灵台，当时也曾想过一鼓作气将它除却，只是最后犹豫了，并没有那样做。
那时是怕系统与徒弟之间有太深的羁绊，如果贸然清除，可能会伤害到徒弟的性命。
现在想来，当时的决定确实是正确的。
但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加棘手了。
这系统既不能除去，也不能从小徒弟身体中取出来。
赵灵月一直以为，她和系统的关系就像游戏里绑定的道具一样，虽然有一定的联系，但双方是独立的，是可以解绑的，只是解绑的权力并不在她手中而已。
现在看来，她的认知完全是错误的。
她和系统是共生了，双方分离，会造成亡，也就是说，她的生命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控。
这可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如果生命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控，那她的人生轨迹呢？
赵灵月问萌萌，【你现在取得了系统的主控权，那你也要我做那些剧情任务吗？】
如果还要继续先前那些任务的话，那她和师尊努力了这么久，甚至耽误了师尊飞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我是主角成长系统。我并不发布任务，只需要主人您成长到相应的阶段，就可以发放奖励。】
【成长？奖励？】萌萌的话让赵灵月稍微放下心来，并抓住了其中的重点，【成长指的是哪方面？奖励又是什么？】
【成长自然是指主人您自身实力的提升，至于奖励……】萌萌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我的系统空间被病毒格式化了，里面存放的奖励全都没有了！】
赵灵月知道萌萌向来是说哭就哭，但还是吓了一跳。
萌萌则哭着继续说道：【主人您现在是金丹后期，本来应该获得三份大奖励，八份小奖励的。】
没有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没有惩罚，每次晋级都有奖励？
赵灵月半信半疑，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是真的。】萌萌用力点头，【如果主人您在这个世界获得声望和知名度，还会有额外的奖励。】
赵灵月感到不可置信，如果萌萌说得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她不止浪费时间玩了这么多年山寨游戏，还错过了那么多的奖励？
她将目光转向缩在一旁的黑球病毒，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制造山寨游戏的病毒就太可恨了！
黑球病毒似乎感应到了赵灵月的恨意，身体抖了一下，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也许是萌萌说自己不会干涉赵灵月的人生，只会给予成长奖励，祁长羽面上有厌恶神情消散了一些。
他再次开口，朝萌萌问道，“你们来自哪里？”
赵灵月心中一慌，猛然转头望向师尊，这个问题，搞不好会暴露她来自异界的事实。
如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