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回到客栈,听着一旁轻柔平缓的呼吸声,也早已习惯
黑暗中他抬起手,默默的回想着不久前在酒馆里发生的事情
被揽住肩膀之后,月歌犹如受惊小鹿一般,瞬间脸颊羞红,随后是想到什么似的,轻轻推开李少炎嗔到“许多人看着呢。”
此刻手上还残留着隐隐的清冷幽香,以及那隔着衣服都瞬间传入大脑的温润滑腻,柔若无骨的触感
“我这是病了吗?”
无奈的叹了口气,回想以往,除了星谣之外,从未有人让自己这般心绪纷乱,而慕容心莲却更像是雾里看花,惊艳一瞥,从未了解过,也从未忘记过,那突然袭来的感觉,像是恋爱,却似乎又欠缺着什么
然而今天是怎么了?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这么在意?
心乱如麻,脑海中月歌的身影渐渐模糊,星谣的音容笑貌却越发清晰,李少炎不由坐起身,哑然失笑“看来我是真的病了?”
心烦意乱之际,起身披上外衣,就准备出去逛逛,客栈到了深夜会紧锁大门,想要出去自然只能跳窗了,犹豫了下,还是将那放在床头的水晶球带上
清冷的夜里,街道上的空气和昏暗中的寒风让人多少冷静了下来,即使在临近半夜的现在,也会偶尔遇见醉酒的男女,或是无家可归,蜷缩在角落的流浪者
这些人很多并非没有银两住进客栈,就像上官璇两人,只是为了那个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达成的梦在忍耐
靠在角落的石椅上,李少炎深吸了口气,清冷的夜风穿过街道,让人头脑瞬间清醒,他在思考一件事情,一件自己本该早就去做的事情
那时自己对星舞承诺将她的女儿,也就是星谣好好的带回去,但现在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难以掌控
“一年后吗?”
既然确认星谣无事,又有花之信在手,回去也不算空手而归,但旅途孤苦,难得来一趟,李少炎自然也想安稳的多休息一些时日
或许是因为心情放松了很多,到了第二天,直到正午时分,李少炎才迟迟醒来,月歌坐在窗边,出神的看着天空,不知是有什么心事,突然轻叹出声
“李兄,醒了?”
察觉到李少炎醒来,月歌起身走了过来,神情凝重,抬手浮现一片花瓣
“这是?!”
李少炎微惊,这是星舞托付的那三片花瓣中剩下的最后一片,极为小心的放在胸前里衣的口袋中
“李兄不要误会,这是方才它自己从你身上浮现出来的。”
月歌实力如何他不清楚,但想要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拿走花瓣,显然是不可能的,李少炎对自己的神识还是颇为自信
“你自己看看吧。”
从月歌手中接过花瓣,李少炎这才发现了异样,原本乳白中透着淡粉色,温润如玉的花瓣此刻却染上一层朦胧的灰暗
虽然觉得确实不对劲,但又不明白月歌的意思,随即开口问道“月兄,这是……?”
“这是花种妖灵本体受了伤害,所以也体现在分身的状态上。”
关于分身这一点李少炎多少也有些了解,之前在那怪物肚子里,花瓣就显现了星舞灵力所化的分身,但却并不知道它也会反应本体状态的这一事
“你还好吧?”
月歌注视着这个少年,将他的脸色尽收眼底,方才还是睡眼朦胧的模样,此刻却是脸色大变,血色尽失
“你是人类吧,这花瓣的主人是你认识的人吗?”
“她是我非常重要的家人,抱歉,我必须离开了!”
李少炎心中的焦急难以言喻,那段时间星舞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必就是亲生父母也不过如此,现在得知这消息,怎能不急
转眼时间就已经过去了数日,这次并非孤身一人,月歌与月咏同样随着他出了唐宗城
一路上月歌虽然时常安慰他尽量放宽心态,但似乎心中同样有什么极为担忧的事,只是李少炎也没有心思去观察这些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经过将近两年的流浪生活,大概也能辨别那些曾经经过的地方,从而避免无谓的路途
虽说这是一片无尽的孤寂之地,残酷且无情,但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李少炎以为自己也早就清楚
相比以往,这一次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那个村落,却也话费了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这还要多亏唐宗城离的本就不是太远
如这一路心中所担忧的那样,远远的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和巨大的坑洞,其上原本存在的事物尽皆消失
李少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双目通红,热泪盈眶“不……这不可能!”
紧跟其后的月歌亦是脸色苍白,但紧接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李兄,这里还有那花瓣上相同的气息!”
“什么?真的吗?!”
月歌心头一阵悸动,李少炎不像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