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拓跋元羽住处。
本是高高在上的北漠皇太子,如今拓跋元羽竟然如丧家犬一般苟延残喘在西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太子殿下,我早就说过那柳轻歌接近太子殿下定是别有用心。”
“舅父,当初是我们先负了中州,这好像怪不到柳轻歌头上。”
似乎听到拓跋元羽竟然还敢反驳自己,耶律家的族长心中更是大气:“我看你就是被这女色冲昏了头脑,什么人都敢去相帮。”
“舅父,本宫一直敬重于你,但舅父说这些话,怕是过了吧。”拓跋元羽对自己这个舅舅实在是不满,若不是耶律家的人非要联合众位部落首领去选择在此趁机入侵中州,北漠又怎么会在他手上失控。
“太子殿下虽然为君,我为臣,但微臣好歹是你的舅舅,太子殿下这般对微臣说话才是过了吧。”
听着耶律齐的话,拓跋元羽手上的青筋四起,眼神中的愤怒更是不可遮掩:“舅父,侄儿一向敬重舅舅,但今日的果,最大的因不正是舅舅造成的!”
“你!”耶律家的族长,显然没想到拓跋元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自己翻脸,即使他知道如今的局面和他密切相关,但他怎么可能去背这么大一口锅。
“你要知道是谁把你扶到太子的位置上,又是谁一直对你鼎力相帮!若是一直像你这般妇人之仁,还能成事?”
拓跋元羽看着耶律家的族长,眼神中全是失望:“舅父,若不是你带着众部落的首领想要趁机攻打中州,北漠会失守?父皇会被冷无双所害?你耶律家会被通缉?”
“哪像你这样引狼入室就对了?我们北漠给了那些中州难民多少好处,可是那些中州人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太子殿下,臣早就告诉过您,这中州人靠不住!”
“靠不住?”拓跋元羽嗤笑一声:“原来舅父也知道中州人靠不住,那现在的宋景瑢就靠得住了?之前舅父非要让我把北漠的军粮留给宋景瑢,舅父看现在如何?如今那群舅父觉着可以信赖的中州人,又是什么脸色!”
拓跋家的族人被拓跋元羽说得脸色难看,若不是他收了风王的好处,执意把粮食给宋景瑢,就不会像今日这种局面。
北漠没办法回去就罢了,现在在中州,那宋景瑢也不像先前那般谦卑。
这变脸被宋景瑢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嘴角动了动,面色难看道:“舅父也是被这群可恶的中州人骗了,如今北漠基本被冷无双掌握在手里,以我们的兵力攻回北漠,无异于以卵击石。”
“舅父,也知道是以卵击石。”拓跋元羽摇头一叹道:“舅父,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之前一直想拖着宋景瑢,坐山观虎斗,这计策已是行不通了,我们需要尽快帮宋景瑢拿下宋景殊。”
“太子殿下的意思老臣抖动,但太子殿下怎么知道那群中州人就真的会信守诺言,给我们云贵之地。若宋景容成事以后,又去反悔,我们对他也毫无办法。”
“哦?舅父也知道他们反悔,我们毫无办法,如今舅父有什么好办法?”拓跋元羽也没有去反驳耶律家的族长,反而一直顺着耶律家的族长的话来说,听起来讽刺意味十足。
耶律家的族长也管不上什么颜面不颜面道:“就算我们整个北漠被冷无双侵占,但我们也还是有机会翻盘,只要我们整合所有草原上的势力,就一定可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
拓跋元羽忍不住讽刺道:“舅父怕没看到今日的消息吧,北漠那边传来密报,所有部落的留守人员,都已经被冷无双杀了。”
耶律家的族长瞳孔一震:“什么?那么多人,他竟然都杀了,这冷无双是魔鬼吧,竟然杀了这么多的人,他是疯了不成!”
拓跋元羽悲愤道:“舅父,我们都今天如此局面了,还要想着钩心斗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要么臣服,要么去死,我们现在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
“太子殿下,您是疯了吧!死了这么多人,太子殿下竟然想要臣服?我们除了跟冷无双拼了,我们别无选择!这么多的人,这仇恨,根本是洗不掉的!”
“洗不掉又如何?我想问舅父我们现在有多少兵马?”
“我们现在有整整三十万精锐,这都是我们北漠最精锐的部队,足足可以抵得上四十万大军。”
“那外甥再问舅父一句,当日冷无双是带着多少冷家军破了我们北漠五十万雄狮!”
耶律家的族长顿时像是泄了气一般:“一万。”
“一万大军就破了我五十万雄狮,听闻冷无双的部队规模已经到了整整五十万,我们现在用三十万去对抗冷无双的部队,舅父觉着自己有几分胜算。”
无疑拓跋元羽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耶律家的族长心中的所有战火都浇灭。
“是舅父的错,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渡过这次难关,太子殿下您说我们该如何做?”
拓跋元羽叹道:“舅父,本宫尚且还能偷生,但舅父的整个家族都被冷无双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他就没想过要耶律家活命。”
耶律家的族长打了个激灵,但仔细分析拓跋元羽说的话,的确如拓跋元羽所说一样,冷无双根本没有给他们耶律家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