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魅影,你玩不玩啊!”柳轻歌仿佛没有看到魅影能杀人的眼神,十分热络地说道。
魅影嘴角抽了抽道:“我不玩。”
“哎呀,你不玩牌九,那我们玩一个新玩法,需要五个人,魅影你来凑凑数好了!”
“……”
“宋景瑢不是让你来看着我吗?”
“王爷没说还要陪着柳姑娘打牌。”魅影脸黑了黑。
“哎呀,但是不陪着我打牌,怎么能叫监视呢!万一我们打牌的时候,还传递什么信息怎么办?快来快来!”柳轻歌直接把魅影拉了过来。
“这是我在北漠学的一个新玩法,你们也一起试试看。”柳轻歌说道。
“这个玩法叫保皇,是五个人的扑克游戏,一般四副牌。角色为:皇帝,保子,革命者三名。输赢规则总的分为“非自保”和“自保”两种情况,只要两个革命派先跑了,则革命派必胜利。革命派拿到头科,保皇派拿到二科,则最后输赢看剩下那个保皇派的情况,剩下三人中先走,则赢;中间走,则平;最后走,则输。保皇派拿到头科后,剩下就看另一个保皇派,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则赢;若是最后一名,则平……”
柳轻歌说了一堆规则,听得魅影直接都听晕了。
……
十局之后,魅影简直都疯了,为什么她每次拿到保子牌都会被柳轻歌识破,跟她一伙还可以,反之,简直不要太惨,皇帝打她,柳轻歌还是打她。
“柳姑娘,你是不是使诈!”魅影实在是打牌打得有些上头。
“你问问他们,你是保子的时候,是不是很明显。”
眼见另外几人纷纷点头。
魅影忍不住自我怀疑道:“真的就这么明显吗?”
“魅影大人,只要您抽到保子的时候,眼神都虚无缥缈,牌好更会忍不住想要,简直不要太明显!”
“……”
她真的不服气!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明明她没有做什么啊!
她可是暗影啊!
喜怒不形于色!
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被察觉!
不行她还要来!
又是十局过后,天都黑了,魅影还是除了和柳轻歌一伙的时候,还是一局没有赢!
这女人简直了!
看着魅影的表情,柳轻歌悻悻一笑,把赢的钱都退了回去:“别激动别激动,这钱我要了也没用。”
眼看柳轻歌桌子上赢的钱,都快要像是一座小山一样,魅影真的是无话可说。
“这牌是柳姑娘定下的规矩,我们玩不过柳姑娘也理所应当。”
“对啊对啊!”
“这牌,是因为柳姑娘定下的规矩,我们才玩不过的!”
“怎么?这是要耍赖?”柳轻歌一挑眉,显然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说。
“不敢!”所有人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立马拿着自己的钱溜了。
“别忘了明天继续!”柳轻歌喊道。
魅影简直无语,这女人!
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在军营!
他们还在行军打仗中,除了伺候柳轻歌的几个奴才,全军营上下,哪有什么闲人。
但这女人竟然用这些空闲时间竟然打牌!
全然没有一点觉悟。
“柳姑娘,这些话,本不应该属下来说,但属下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现在是跟叛军作战时期,柳姑娘现在心中应该多关心下国家,怎么会有心思在这里玩闹!”
“你们把我关着,还不许我玩?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忧国忧民?”柳轻歌讥讽道。
听着“忧国忧民”这几个字,魅影立马点头道:“忧国忧民才是您应该有的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与你何干?总归我们还是敌人,不是吗?”
柳轻歌一番话堵得魅影无话可说,毕竟柳轻歌可是主子喜欢的人。
在她心里会下意识地以主母来要求柳轻歌,但说到底,这一切和柳轻歌又有什么关系呢?
显然这柳轻歌根本不想成为宋景瑢的女人。
“抱歉。”
魅影诚心诚意地说道。
“我们立场不同,你不必对我说抱歉。若真的感到抱歉,不如给我讲讲现在外面的情景如何。”
“此时叛军和我们不断交战中,互有胜负,现在处于对峙中。我们的兵马和叛军的兵马旗鼓相当。能左右这场战局的——”
“是冷无双对吗?”柳轻歌直接接话道。
魅影点头,不管哪一方势力有了冷无双几十万大军的加入都相当于掌握了战局。
但眼下柳轻歌即使被请到了他们阵营,冷无双还是不为所动。
冷无双说只要他在,北漠就不会轻举妄动,如果他动了,整个中州都会在北漠的铁骑之下。
这个时候的冷无双赫然是整个中州的英雄。
不管是太子党也好,还是西蜀王的人,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战斗只是一场内乱,对于中州人来说,这只是一场悲剧。
打了这么久,没有几个人想要去拼命。
毕竟他们都是中州的百姓,谁成为上位者,对于普通百姓而言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