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康学会爬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安比槐找到了。 安陵容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养心殿,迎头碰上甄嬛:“莞姐姐,皇上现在可得空吗?” 这一声称呼,仿佛敲碎了两人之间的冰层,甄嬛捻着手帕上前擦了擦安陵容的眼泪,轻声宽慰道:“皇上正等着见你呢,快别哭了,安伯父不仅平安回来了,还立了大功,是好事啊。” “容嫔娘娘,皇上传召您呢,快些进去吧。”苏培盛一脸喜气地出来迎接,“怡亲王也在,正说到围剿水匪一事。” 安陵容听到怡亲王也在时犹豫了一下,但按耐不住心头的急迫,抬脚匆匆走了进去,才走到门口,就听见皇上带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想来是心情极好。 她缓了缓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迈步进去:“臣妾参见皇上。”复又看向坐在一旁的男子,见他穿的正是亲王服,便知他就是怡亲王,垂眸俯身一礼,“怡亲王安好,未央宫安氏在此拜过。” 怡亲王起身回礼:“容嫔娘娘有礼了,小王惭愧。” 安陵容这才抬眸,小心地打量了一番这位传说中的铁帽子亲王,爱新觉罗允祥。 传闻他与皇上自幼交好,感情异常深厚,当年九子夺嫡时万分凶险,唯有这位十三爷坚定不移地支持着皇上,也只有他,在皇上登基后被封为铁帽子亲王。要知道,爵位每传一代就要降一级,王爵也不例外,但铁帽子亲王却不会降位,可见皇上对他的信任与重视。 但怡亲王本人看上去却并不像一位位高权重的王爷,更像一位江湖人士,眉宇间带着几分侠气与豪气,展眉一笑,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阳光扑面而来。相比之下,那位传闻纵情山水的果郡王,潇洒得便有些刻意了。 “容儿再多看一会儿,朕可就要生气了。”皇上的声音沉沉地响起,让安陵容猛地惊醒过来。 怡亲王却是仰头一笑,言语间尽是亲昵之态:“四哥怎么连这个也要吃醋,倒是让臣弟我看笑话了。”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仪态全无,撑着下巴看向皇上,“臣弟生的一副好皮囊,容嫔娘娘第一次见,多看几眼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撑不住笑出来,甩手扔了一支笔过去:“少把这一身的痞气带到朕面前来。”却也不见多少责怪,转而对着安陵容招手,递给她一封秘信,“看看吧。” “臣妾不敢干政……”安陵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 “不是朝政上的事情,是你父亲给你的家书。”皇上将信塞进安陵容手里,“奏折朕已经看过了,你父亲做得很好,有勇有谋,不仅拦截了运输私盐和军械的船只,还捣毁了几个私盐窝子,更是追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敦亲王私养军队的老巢,替朕解决了心腹大患。”他露出久违的笑意,“朕本想晋升你父亲为从四品盐运使司运同,但老十三亲自保举,朕决定升你父亲为从三品都转盐运使司运使,主理两浙盐务。” 连跳四级,便是安陵容再怎么不懂朝政,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地心沉了一下:“皇上,后面的事情会很危险吗?”皇上此刻借功提拔,分明就是要用人了。 “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年年防歉,夜夜防贼。”皇上拉着安陵容的手说道,“你父亲捣毁的那几个私盐窝子,正是敦亲王的钱袋子,他一定会记恨上你父亲,与其等着被他谋害,不如让你父亲抢得主动权,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看了眼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奏折,“朕一直都摸不清他手里的兵马,你父亲这一次误打误撞,倒是将敦亲王的底牌翻了个底朝天。” “皇上可是要准备料理他了?”安陵容小心地问了一句。 “朕已经忍他许久,实在是已经,忍无可忍。”皇上拍了拍右侧的一叠奏折,“这些,都是允?之前和年羹尧勾结的证据,”他又拍了拍另一叠奏折,“这些,是允?结党营私的证据,”他又指着前排的奏折从左到右地划过去,“还有这些,都是他的罪证。” “臣妾想为恭定公主求个情。”安陵容缓缓开口说道。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皇上拍了拍她的手,“祸不及子女,朕一开始册封他的一双儿女时就已经打定这个主意了,总不能为了一个允?,让朕背上残害手足的罪名。朕宽厚对待允?的妻儿,独独处置他一人,世人便会知道,是允?自己犯下了大错才自食苦果,而并非是朕,刻意刁难。” 安陵容松下心里的那口气,对着皇上点头称是。 这阵子,恭定与她越发亲密起来,和安康也日渐要好起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安陵容看着年岁不大的恭定,难免生出恻隐之心。 “再过两日,敦亲王安排的人就会进宫了,定又是个不安分的,你到时候多避着一些,别招惹麻烦上身。”皇上摩挲着安陵容的手背,温声说道,“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朕恐怕要冷落你一段时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