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出常见的。 齐妃忙开口奉承:“娘娘仁心善行,恰如瑶台慈母,福泽天下。” “劝善金科讲的是目莲救母,恰如三阿哥对你一番孝心。”皇后笑着说道。 没有曹贵人接话茬,华妃这边冷了场,看似就落了一个下乘,她心里自是不高兴,当即就开口刺道:“三阿哥就是孝心太重,若是花些心思在读书上,皇上也少生些气了。” 齐妃被堵得没话说,只能气得干瞪眼。 一贯爱凑趣的曹贵人今日却沉默不语,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晚安陵容让莳萝传给她的话——华妃所用欢宜香里,含有份量不轻的麝香! 这个消息直接把她给砸懵了,随之接踵而来的种种猜测让她越是细想越觉惊心。曹贵人这几日都在想这件事情,欢宜香是当年华妃还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就赏给她了的,那时候因为皇上只许华妃一人独用,齐妃还闹过一阵子,有次自己偷偷用了还被皇上狠狠责罚了一顿,自此后,欢宜香便成了皇上钟爱华妃的标志之一。 可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皇上对华妃的钟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这让她如何不惊心?曹贵人本也不想相信,所以这几日偷偷地要到了一些欢宜香,又想办法让宫外的人自己查验了,证实了此香中确实含有麝香。 麝香是什么东西?那是能让女子不孕、即便有孕也会小产的药! 华妃几乎日日都用欢宜香,十几年了,大量的麝香吸入体内,身子早就坏透了,她还傻傻不知道,日日期盼皇恩,想着有朝一日能得一个孩子。曹贵人止不住心底发凉,前后一想,不难猜到皇上这是在防着年家、防着年羹尧,对华妃的宠爱也不过是稳固前朝的一个手段罢了,再联想这段时间皇上对华妃的态度,曹贵人隐隐猜到,华妃即将要走到末路了,只是她不自知罢了。 她自己这些年所依靠着的,竟是一座危楼。 曹贵人心里一片冰凉,忽而想起自己生温宜的那一天,万分凶险,最后还是稳婆兵行险招才将她和公主从鬼门关拉回来,只这一胎,她也元气大伤,太医诊断她此生不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如今想来,这其中难说没有欢宜香的影响。 不能再留在华妃身边了。 曹贵人用力捏了捏拳头,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疼痛清晰地传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席间,皇后的声音遥遥传来,唤回了曹贵人的思绪:“妹妹今日这身衣裳可真漂亮,赤金红宝的首饰,衬得妹妹你华贵大方,真的非常夺目啊。” 华妃傲然一笑:“臣妾怕姜忠敏管内务府没多久,做不出好东西来,特意托哥哥在外面的珍宝斋赶做的,前些日子拿来一瞧呢,这金线织得还是不够密,说是十几位老师傅赶制出来的,只比内务府的好那么一丁点。将就着戴吧。” “如此名贵,怕要价不菲吧?” 皇后的问话正中华妃下怀,她紧接着便说道:“其实若是东西好呢,银钱又算得了什么,皇后娘娘也太过于精打细算了。”她挑衅地看向皇后,“听说皇后前些日子因为臣妾宫中开销大,在皇上那儿告了一状。”她面色略带嘲讽,“其实臣妾开销再大,皇后娘娘都不必如此肉痛的,那是臣妾自己的事情,无论超出月例银子多少,臣妾都会让娘家悉数补上的。” 曹贵人视线从华妃脸上挪到皇后脸上,见后者没有露出半分被讽刺的尴尬,反而笑得越发深了:“妹妹能有这份心体恤本宫,本宫很是欣慰呀。希望有华妃这份表率,诸位姐妹都能懂得一针一线来之不易,若不能做到开源,也可节流些许。” 众人皆起身应承。 一番唱戏,台下看戏的人比台上的戏子更累,曹贵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坐在这里了,起身告罪:“皇后娘娘,臣妾身子实在不适,想先行告退。” 皇后见她脸色发白,额头满是冷汗,便允了她先回宫去。 曹贵人扶着音袖的手离开清音阁,抬头看了眼高高挂起的太阳,只觉得通体冰凉,连忙吩咐人回宫。 回宫后,她直奔安陵容的春禧殿。 “曹姐姐来了,快坐。”安陵容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今天会来,见到她后没有半分惊讶,坐在塌上笑盈盈地招呼她落座,“外头天寒地冻的,姐姐先喝口热茶缓缓。” 看着安陵容一脸无害的笑容,曹琴默不知怎的心里止不住地发怵,她入宫多年,虽在华妃身边小心谨慎,但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没有底气。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答应,年纪又这般小,怎么会这么厉害。 “容妹妹身子可好些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个误会,还望妹妹不要记在心上。”曹琴默强撑起笑容,打量着安陵容的神色,还想与她虚以委蛇一番摸摸底。 安陵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是不想再多闲话,直接开门见山道:“那日在梓椿阁,其实姐姐是猜到了我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