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必定受她刁难了。”她伸手用力握了一下沈眉庄的手,“她侵染后宫多年,如今她虽是协理六宫,但皇后身子不好,她这协理大半已是名正言顺,大权在握,她岂容旁人觊觎,姐姐如今有皇上作保自然是好,但,终究是在刀尖上走。” 甄嬛也是点头。 “你放心,我自会小心的。”沈眉庄知道,皇上看重她,多半是因为她端庄持重,让她学着管家的事情也正是看上了她这一点。得宠是好,但终究不长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唯有权力才是能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 送走沈眉庄,甄嬛又与安陵容说了一会儿话。 安陵容提醒她道:“姐姐近日可留心过余官女子?” “你让豆蔻来提醒我,我都记着呢。”甄嬛笑着说道,转而收敛笑容,“流朱去打听了,听闻她孤单单一个人待在英华殿,连贴身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日日跪在佛前诅咒我。说来也可笑,佛祖慈悲,怎会听她咒怨之语?我行事向来问心无愧,想来诅咒也不会灵验。” “诅咒灵验与否妹妹不知道,但人心难测,只怕她早已将人安插到姐姐身边了。”安陵容正想将花穗的事情说予甄嬛听,却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皇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那一抹明黄缓缓迈进东配殿,皇上走了进来:“你们姐妹俩窝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朕也听听。” 安陵容与甄嬛连忙拜了下去:“参见皇上。” 皇上走到榻上,抬手让人起身。 甄嬛与安陵容对视了一眼,似是问她要不要说,安陵容却是扬眉一笑,对着皇上嗔道:“女儿家说得私房小话怎么能给皇上听呢!” 皇上顿时一乐,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顿时笑容一凝,伸手将安陵容拉到自己身边来细看:“怎么肿这么厉害?没宣太医过来看看吗?” 甄嬛见皇上只看着安陵容,心下了然,俯身一礼后寻了个借口离开。她心里堵堵的有些难受,明明前儿个皇上还满心满眼都是她,今儿个就换了个人,这就是帝王之爱吗? 甄嬛离开后,莳萝和苏培盛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不过是小事,哪里就劳动太医了,皇上惯是小题大做。”安陵容坐到皇上身旁,将脸凑近给皇上看,“皇上瞧瞧,嫔妾除了有些许红肿,还有哪里伤着了?” 少女的幽香一点点渗透进来,无孔不入,安陵容今日并没有擦香露,皇上却依然有一瞬间的失魂,伸手掐住她的腰肢收拢,紧贴着靠在一起,埋头在她颈间用力吸了一口。 “皇、皇上……”安陵容身子一软,抬手抵在皇上胸前。 又是这一声。 皇上只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起来,他听着安陵容的声音,如同上瘾一般,密密麻麻地钻进心里,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来回交替,他有一种朦胧的梦幻感,比起看着相似的面容,这如出一辙的声音似乎更让他魂牵梦绕。 梦中是旧人,梦醒是新人。 茜色的床榻更衬得安陵容肤色如雪,她羞怯地缩在皇上怀里,天真揉碎,纯欲交织,这一幕让人血液翻涌。身体的契合似乎共鸣到了灵魂,那一声声“皇上”如同一道酥麻的战栗,从脚底直直地攀升至头顶,一股说不出的畅快。 (啪嗒,关灯) 夜色渐浓,情事渐息。 苏培盛的声音却猛地在门外响起:“皇上,沈贵人落水了!” 碎玉轩里急匆匆地亮了灯,更深露重,皇上按住了准备起身的安陵容,只带着听到动静后起身在外面候着的甄嬛去了咸福宫。 一夜无眠,直到天光破晓甄嬛才疲惫地拖着身子回来。 安陵容忙上前问:“眉姐姐如何了?” 甄嬛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回来的时候,眉姐姐已经醒了,昨晚太医也看过了,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呛水,受了惊吓,得好好地养两天。” “姐姐快些休息吧,我去看看眉姐姐。” 甄嬛拉了她一把,叮嘱道:“你好好安抚安抚眉姐姐,她不通水性,昨晚一事着实是把她吓坏了。”顿了顿,又说道,“其他的,等你回来我再同你商量。” 安陵容点了点头,带着豆蔻一路朝咸福宫走去。 路上,却是看见一拨又一拨的侍卫忙慌慌地朝着翊坤宫走去,一打听才知道,昨晚上沈眉庄落水就在华妃翊坤宫附近的千鲤池,皇上斥责翊坤宫的侍卫们当差不利,这次失职,让沈贵人落水近一盏茶的时间,竟无一人察觉,下令撤换一批新的侍卫去翊坤宫当差。 “这不,奴才一大早就去挑选侍卫领去翊坤宫,结果华妃娘娘个个不满意,让奴才再挑好的来。”小夏子面露三分苦笑,“这已经是第三批了。” 安陵容了然地笑笑,不动声色地给小夏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