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丹夫，这些车辆哪里拿的最多。”姜言开口问。
“合作商社，基本上一小半的汽车都给了他们。”
合作社是劳动群众自愿联合起来进行合作生产、合作经营所建立的一种合作组织形式。所谓合作经济组织，首先强调的是“合作”，然后是“经济组织”，这是两个基本要素。
合作社原本属于集体或者国有企业，曾经在我国发放光彩，不过毛熊的所谓的合作社，直接就是一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东西。
尤其是85年戈地图上台之后，就大力推行这种模式，让私人和大型企业结合起来，在帮助大型企业的同时，私人也可以获得一定的收益。
但其实就是挖墙脚的代名词，无数大企业的资源源源不断的通过合作社，流进了私人的口袋。
“所有合作社拿到的车都是这样的价格吗？”姜言又问道。
“不可能，尼基塔。你不了解我们毛熊，每个人职务的高低决定拿车的价格。所以每个人能批下来的出厂价是不一定的，而我拿出来的这一千卢布虽然不是最低，不过也是一个相当可以的价格，能拿到这样价格的人估计在整个毛熊不到十个人。”说完，卡丹夫傲然的看着姜言。
看到卡丹夫这样的表情，姜言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这一切就在不言中。
其实成本的高低对姜言来说都无所谓了，现在制约他赚钱速度的是没有这么多货，而不是货物的成本，就像姜言从国内弄到的东西，这要是一个月50车皮也能卖出去。”
“所以，车也是如此，这车即便是两千卢布一辆车又如何，一旦卖出去的话，至少也能挣二千多卢布，怎么算都是暴利。
“如此算下来话，想要把这些全部都拿走需要七百万卢布，对吧。”姜言开口说道。
“的确。不过我们其实用不了这些钱。”
“嗯？”姜言有点惊讶的看着卡丹夫，等待他的下文。
“我和工厂已经说好了，这些货物你现在只需要提供一半的钱，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拿走。”
“我去，这不是预付款制度吗？现在毛熊都这样玩了？”姜言心里捧腹道。
“那尾款什么时候支付？”
“半年后？一年后？甚至两年后！随便你想什么时候支付。就什么时间支付，只要我在，一切都好说”卡丹夫傲然说道。
“那可太好了！”
姜言有钱吗？那是自然，这点钱对姜言来说不是什么事情，不过能用最少的钱来办理自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正在高兴的姜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卢布贬值。
其实从八十年代开始毛熊的经济开始疲软之后，卢布就开始了贬值。
1989年，1美元在黑市上可以兑换15卢布，而苏联政府规定的官方汇率是1美元兑换065卢布，足足高了20倍。于是，那些来苏联旅游的外国人，都选择去到黑市上去兑换卢布，而那些要出国的苏联人，为了能多换一些外汇，也不得不去黑市上忍受盘剥。结果就是国家和民众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鉴于相关的情况从1989年11月1日起，苏联国家银行开始实施对出国者的新的兑换汇率，也就是626卢布兑换1美元，也就是说比之前的官方汇率，一下子贬值了10倍。
不过这样的贬值并没有到底，1991年11月份卢布对美元的汇率，先从06卢布对比1美元，降到了18卢布比1美元。
然后在休克疗法的作用下，以及欧美国家的恶意操纵下，卢布的汇率几乎以雪崩的速度下降着。
当年年底，卢布对美元的汇率就变成了170:1。
而到了三年后，则更是夸张的跌到了3000卢布1美元。
有人算过，从苏维埃解体算起，二十年时间，卢布贬值了五万倍。
“卡丹夫，你感觉现在卢布还坚挺吗？”姜言开口问。
听到姜言问，卡丹夫用有点不解的眼神看着姜言。
“现在黑市上卢布对美元的汇率正在不停的变化，截止到昨天已经到88卢布兑一美元。”
“不过，我觉得未来卢布会大规模的贬值，这个贬值的汇率超出你的想象，现在一万卢布的东西，估计到时间一千卢布甚至少。”
“阿罗夫，是这样吗？”卡丹夫有点不太相信姜言的话，而是扭头问作为曾经数学家的卡丹夫。
“恐怕，正如我的老板所说，”阿罗夫有些悲哀的说道
作为一个长期关注经济领域的数学家，阿罗夫早就发现，卢布的价值严重虚高，和实际购买力不匹配，所以卢布的贬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苏维埃他是为数不多的管理型人才，可是涉及到汇率的事情他的脑袋就有些不够用了。
“卡丹夫，举一个例子，如果我们现在欠伏尔加汽车厂一百万卢布，那么等到汇率贬值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只用还十万卢布就可以了。”
不过有些情况姜言不能深说，要知道，毛熊解体之后这卢布的贬值可以用断崖式来说明，如果真的可以拖两年再付款的话，姜言预计至少能贬值两千倍，也就是说现在的一百万后来还几万块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