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如何压过对方。两个人都不服对方,但是也不愿意在知府大人眼皮子底下闹事,于是默契地切断了一切交流,基本就成了王不见王的状态。
凡有李升的地方,贾睿往往都避着走;但凡贾睿开口,李升往往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这两个人争的厉害,但是学得也最扎实。不过短短月余,便已经超过衙门一大半的人了。余下的人因为有他们做比照,也格外的用功。
往常在外头,还真没有人能给他们说的这么仔细。到此刻众人方才理解,离开的时候诸位县令为什么再三交代,让他们务必跟着周大人好生学习。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他们不用功,错过了,回头寿终正寝的时候都恨不得跳起来再给自己一耳光。
在周律身边待的这段时间门,所有人都在飞速的进步。
不仅仅是在养殖方面,为人处世也比从前不知机灵了多少倍。有时候周律带着他们出去,一件事情往往还没有开口就已经先一步被人办妥了。这速度快的,就连程铭这个常跟在周律身后、贯会替他排忧解难的人,都觉得自愧不如。
这日出门,他嫌中午天儿热,又心疼周律巡视了一圈之后又说了半晌,说的嘴皮子都干了,刚准备去边上的农户家里给他们大人讨一口水喝,结果人还没走,就发现后头的贾睿不知何时冒了过来,手上还端着一壶茶水跟几个杯子。
他不仅勤快周到,怕周律觉得这样太麻烦别人,还特意解释说:
“周边的农户知道知府大人过来巡查,怕您渴了,愣是让我送几盏茶过来。我怕茶叶太贵,死活不让他们放,只让他们倒一些温水过来。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大人多少喝些吧。”
李升虽然没有占得先机,但随后却也寻了一处隐蔽阴凉的地方,邀请周律先过去歇歇。
程铭跟章书华对视一眼,对此叹服。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们这些老人竟然都被比下去了。
因为新们实在太机灵太会来事儿,连程铭也要开始琢磨如何更讨大人欢心了。
唉谁能想到他程铭还有这一天呢。
如此忙忙碌碌的,一直持续到开春。
周律眼瞧着时节跟温度都差不多了,可以正式放螺放贝了,于是便大度地给众人放了三天假,让他们回乡探亲。
说是三天,但是除去往返在路,上的时间门,其实只有两天罢了。
周律本以为他们会乐得高兴,很快收拾行囊,结果急着回去的反而只有一小拨人,大部分的仍旧留了下来。
作为亲戚的贾斯拎着一个食盒上门探望,刚说了几句,不免又好奇地问道:“周大人都给你们放假了,你们怎么也不回去这么久不回家,你们都不想家吗”
贾睿大口扒着饭菜,含糊地道:“想啊。”
“既然想了,你们又是怎么忍得住的”
“旁人没回家,在这留着学习干活,我若是走了,回来之后肯定要落后三日的。好容易卖力到现在,没道理要因为这三天功亏一溃。”
贾斯听的有点无地自容。
他开始后悔当初忽悠贾睿时说的那番话了,这人是真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了,放在心上,都已经努力成这样了,虽然这样也没什么害处,但这也忒对不住自己了。
异地而出,他肯定不能像贾睿一样,也做不到这个份上。
虽然不太理解他们的能竞争到这个份儿上,但是贾斯对他们的精神还是敬佩的,连着送了三天的饭,免得他留在这太想家。
周律得知他们没走之后,也没再安排什么活儿,真让他们休息了三天。
三天过去之后,才终于准备开始大干一场了。
隔壁几个县城都听说府衙有大动作,好些人还特意赶过来围观。
场面之大,可谓盛况了。
远在京城的圣上,正好商讨完政事,闲暇之余,便开始关心自己最器重的承平侯了。
刘子度刚好提前打听了些,于是便接话道:“承平侯那边似乎又有了新动作。他先是忽悠着底下的县衙,让他们自掏腰包选了一百余人来府衙帮忙。后又带着这一百来人,折腾起了养螺跟养珍珠。再过些日子,只怕京城这边也能买到饶州的螺跟珍珠了。”
圣上听到周律忽悠底下的县衙时,便开始乐不可支,听完之后又说:“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他这位股肱之臣在饶州也干的风风火火,实在难得。在昌平县任职时,他没能亲眼去瞧一瞧变化,如今饶州眼瞧着已经不一样了,圣上忽然心中一动,很想亲自走一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