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宋姐姐不长心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张慧等人直接将人送出了工厂,等人离开之后,才迫不及待地去找刘月盈。
找到人后,众人瞧着刘月盈兴致不高的模样,气得想上手锤她。
“如果你方才没走,那宋琼生肯定是要被活活气死了,可惜你怎么走了,都没能跟那位小殿下说上两句话。”
刘月盈不解:“哪里来的小殿下”
“就是方才进来的那个孩子啊,这可是你母亲万般筹谋才给寻到的靠山。”
刘月盈眉心微蹙,俄顷松开。这么说来,她倒是真想起来一件事。母亲之前在信中提及,不久之后有一位贵人可能会过来看她。
刘月盈收了那封信之后,还当真期盼了许久,可却一直迟迟不见人影,还写信打趣她母亲,问她是不是记错了人。她母亲之后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了,刘月盈更是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如今听他们说起什么殿下,如此方才记起了这一遭。
秀娘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将方才那些人吃瘪的事儿说了一遍之后,便簇拥着刘月盈起身,要去吃那从未见过的西瓜。
这可是小殿下赏的,若是在老家,指不定要被家里长辈抬着供起来。今日也算是她们有福气了,才能尝一尝这从宫里出来的东西。
刘月盈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瓜,数量不多,一共才三个,但是足够她们姐妹几个分了。甚至还匀了一个送给了刘丞相。
这样的好东西,不过尝尝味道罢了,谁又能真将它当成粥饭吃呢
秀娘等始终在期盼这些小殿下能多来几趟。
刘月盈却不抱多少期待。哪怕这位小殿下地位尊贵,但是靠别人远不如靠自己。
共一个厂,刘月盈这边与宋琼生那儿却是两片天地。这边欢天喜地,那头惶惶不可终日。
宋琼生如今就担心,那位小殿下会在圣上跟前告状,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萧琮也确实不负所望。
今天虽然他摆出身份小小地出了一次风头,但他也看得出来,邓氏的女儿跟昌平县出来的那些姑娘们在京城的日子称不上有多好。
他既然答应了邓氏,自然得帮一帮忙,否则岂不辜负了邓氏的爱女之心
是以萧琮便跑到他父皇那儿问了一句“父皇,你是几品官”
当今微微怔了怔,他是几品官他自登基之后,还从未有人问过这么离谱的问题。
大皇子在旁边,听来也是啼笑皆非“十二,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玩笑话。父皇是君,又不是臣子,只有臣子才有官阶。”
“那教我的先生是几品官”
当今道:“正三品,怎么了”
萧琮对了对手指,悄声道“儿臣今天在羊毛厂碰到一位姑娘,她说她父亲可厉害着呢,是正七品官,质问我父亲几品官。我说不出来,差点被她比下去了。若不是侍卫及时出现,点出了我的身份,只怕我跟父皇都要丢脸了。”
大皇子忍俊不禁:“世上还有这样的蠢货”
当今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假意叹了一口气“这也并非是父皇的错,只怪你没托生在一品大员的府上,若如此,兴许就不会被比下去了。”
萧琮叉着腰,有点急了:“父皇你怎么能认输她那么嚣张,父皇难道不用跟那位大人比一比高低吗”
“去去去,父皇可没你这么闲。你今儿功课还没做吧,快去练字。”当今捏了一下他儿子肉嘟嘟的下巴,嫌弃地将人给撵走了。
告状失败,萧琮蔫哒哒地回去了。
他觉得那个宋姑娘有一点没有说错,他父皇真的比不上那个七品大官儿。
他父皇甚至都不敢替他出头
就连大皇子也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他也觉得,这点微末小事实在不值得自己父皇放在心上。
不料第二日,礼部尚书便被圣上召进了宫,说是问问下半年的的吏选一事。原也不过是正常的公务,结果除了礼部几位高官之外,随行人之中竟然还掺着一位正七品的主事。
这样的小官儿,平日连宫门都摸不到,更莫说见皇帝了。
宋玉达颤颤巍巍地站在诸位大人身后,心里对这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了一丝丝恐慌。
事实上,打从昨儿晚上起,他的右眼皮便一直在跳。今日又莫名其妙被召进宫,实在很难让人不担心。
好在,议事期间门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就在宋玉达以为自己安然无恙之时,忽听闻圣上问:
“礼部那位正七品的高官宋大人何在”
宋玉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