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怜惜的李况正在与周律焦急地商量战术:“对面实在是厉害,打得又凶,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快撑不住了。”
周律却注意到方戟正在喘气。
两下喘气的间隔明显在缩短,如今很明显,己方这边不好受,方戟他们也在硬撑。
周律让李况再拖一拖。
李况咬了咬牙,只能顶上。
拖了足足一刻钟后,周律再次改变战术集中火力,围着方戟跟赵戈两人打。这两人马球的技术最好,投得也是最准,既然如此便可以他们为突破口,尽可能的从他们手里抢到球。
方戟二人骤然被围,一时疲于应对,竟然真被太仆寺给抢到了球。
周律抓紧机会,带着队员连进四球,成功将比分拉了过来。
女眷们心都提起来了,这是有了转机
上面的圣上拉着宝贝儿子,一时也挑了挑眉:“看来太仆寺也有两把刷子。”
他扯着萧琮,萧琮扯着自己的果下马,两人一马凑在一处,分外和谐。
圣上为没嫌弃这匹小马,他对这马还挺感兴趣,打算一会儿结束之后仔细问问周律。
连进四球之后,伴随着阵阵欢呼声,也伴随着兵部鱼死网破般的进攻,太仆寺这边又有了新动作。
周律让队员开始密集防守,集中大半的人守在球门附近,余下几个跟兵部耗着,看谁能耗得过谁。
左右他们已经高出两分,足足告过对方两分,若是能再进球的话,他们便赢得彻底;若是不能再进,也能防守的住。
李况在前冲锋抢球,放手一搏,周律则带人牢牢守住了球门。
到了下半场尾声,所有人都精神不济,兵部在一次次的进攻失败之后就也乏了,唯独周律等人,全副身心集中在马术场上,成功的守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直到时间耗尽,兵部也没能成功进一球。
下半场,太仆寺险胜。
赵戈一边喘息,一边对着方戟骂着周律:“这群人实在是狡诈,这么打不起。”
方戟闭了闭眼睛,平复呼吸,好一会儿才道:“不是打不起,兵不厌诈,对方的战术并不输于咱们。”
老实说,方戟还挺服周律的。
太仆寺那边明面上看着似乎是那个叫李况的年轻人在撑着,但只有他们在场上的人知道,全程所有人都听命于周律。
赵戈没有反驳,他望着如今场中的局面,愁道:“如今怎么办”
一赢一输,两边平了。
若是分不出胜负,就得再打一场。问题是,两边的人都体力不济了。
围观的人也在揪心这件事儿。
尤其是关注李况的夫人姑娘门,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生怕再生什么意外。好不容易才打了个平局,要是再打,会不会就输了
李况也在担心这件事儿。
两边僵持着,半晌,观众台前忽然走出来一行人,直接行至中间的平台上。
众人定睛一瞧,差点吓了一跳。
还真是圣上啊圣上怎么出来了
正要行礼,又听当今道:“不必了,在外头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话虽如此,一群人还是站了起来。
女眷那边不明所以,见男子那边都立着,也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没多久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圣上亲临马球场。
女眷立马就炸开了锅,圣上怎么会过来他来做甚,也是为了看太仆寺球员的吗
当今并不在意这些纷乱,他今日看得过瘾,却不希望手底下的人因为一场马球赛弄得精疲力尽,毕竟,明儿还要上衙做事儿呢。
兵部厉害,但太仆寺也不弱,且他们拼尽全力为赢一局的士气,确实难能可贵。
“今日平局。”当今一槌定音。
周律提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了。
平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再打下去,只怕两边都不好看。
那边赵戈还有些不痛快,被方戟敲打了两句,这才收起情绪,带着兵部一众人马前去跟太仆寺那边寒暄两句。
除了他,所有人都无不满。
这已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了,比上一场看的还要精彩许多,精彩到哪怕是平局也让人觉得票有所值。
唯有女眷们还在担心。
平局了,那说好的画册还出吗
她们还能见到李况的画册吗太仆寺能做出什么像样的画册吗毕竟太仆寺可是养马养牛的,又不是写字儿画画的。可要说不做那也不行,那可是她们真金白银投出来的,不做,她们岂不亏大了
京畿之外,已经调查完了的萧琰跟魏斯年正在往京城赶。
这两人,一个惦记着自己弟弟这段时间有没有再开口说话,一个惦记着那温泉庄的南瓜还在不在,惦记得心都快要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