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的上等座。一场开下来,净收入便高达一百三十五贯每月只要开个两三场,就足够回本了。若继续开下去,要不了半年,咱们不仅能把预算挣回来,还能额外盈利”
边上的汪水王宇已经故意急促起来了。
原来开马场打马球这么赚钱吗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张大人欲言又止。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怎么都默认了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花钱看
五千个席位啊,场场都能做满
然而周律还在继续给他们打鸡血:“除了收门票费,马场还可以设一个赌局,就赌哪支队伍能够获胜。咱们做庄,只要有人参加,怎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汪水激动起来:“京城里头可不缺富人”
张大人:“”可人家富人也未必会来啊。
然而这群人已经急红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将这马场弄起来。唯有张大人没有被洗脑,暂且保持着清醒的认知。
张大人一个人清醒也没用,因为太仆寺的人都吃了周律画的饼,一个个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
周律从户部取走预算的时候,郑秋玉难得告诫了他一句,让他悠着点,步子记得别迈太大。
周律谢过他的好言,却不以为意。他想往上,就没有退路。
拿了钱之后,马球场便开始动工了。
周律亲自监工,太仆寺人人都去帮忙,文道礼也没闲着,亲自带队亲自去了太常寺。这次不是去找茬的,而是去下战书的。
文道礼代表太仆寺,向甄守文这群太常寺的讨厌鬼下了战书,邀他们半月后在马球场上一较高下。
甄守文又不蠢,自然知道自己若是应了就等于给太仆寺助威,帮太仆寺营造噱头,可他架不住文道礼左一句“就知道你不敢”,右一句“不去就是输了”,如此一激,甄守文实在憋不住,脱口而出:
“别在这嚣张,半个月后看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文道礼计谋得逞,笑得像个偷腥的猫:“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话别说太满了,上回在大朝会上你不就输了还输的彻底。”
甄守文气急败坏:“少在这废话,滚回你的太仆寺去。”
“哟,脾气还挺暴躁。”文道礼嘿嘿一笑,愉快地离开了。
怎么说,他今儿也是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就交给周监牧了。想来周监牧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周律这些天也是一刻未停,他既要盯着马球场施工,又得训练太仆寺官吏,还得抽空将马球的规矩告诉太常寺,省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届时观众看着无趣。
周律也不想只做一次买卖,所以马球队的队员也是他精挑细选选出来的。长相要好,气质要佳,要能骑马能打球,允文允武,当然最重要的是身材要好。
要求如此多,人也不好凑齐,几天后,好不容易才被他凑齐了一只队伍,训练了两日,已经初见成效了。
周律遂回家同他娘子商议了个事儿。
他刚说完,苏音脸都红了,埋在被子里面半天不肯抬头。
周律凑过去,厚脸皮地道:“盈盈,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苏音抬头:“羞死人了,这话怎么说”
“你含蓄一点说,或是让拒霜来说,只需表示一下,那些夫人能听懂的。”周律哄道。
苏音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自己记下这件事情了。
或是有机会,她在想点法子透露出去吧。可若是实在说不出口,或是没有机会,那她也没办法。她一个黄花大姑娘,谈论这些事情,的确有些为难人了。
苏音不大想有这个机会,但机会偏偏又来了。边夫人家的幼女过十岁生辰,这是边夫人的老来女,素来疼爱,便是生辰宴也大办了一场,请了京中不少夫人闺秀前来吃席。
苏音也有幸在其中。
因有周律这个新晋的御前红人相公,苏音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波关注。
这些夫人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们纵然在内宅之中,但如今的风气并不保守,夫人们若想打听朝堂事,也是可以听到的。就好比最近突然冒出来的什么马球场,便让她们十分好奇。
这不正好,周监牧的夫人也在,于是这些贵妇人便撺掇着苏音透露两句。
苏音一想到她夫君的交代,便红了红脸,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下夫人们就更好奇了。
催促之下,苏音迟疑不定,还是拒霜敞亮,直接道:“几位夫人别问了,那马球赛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看多了还腻得慌。”
“怎么腻味了”
“这还用说都是些大男人,长胳膊长腿的,清俊好看的倒是也有,可大多还是些生的孔武有力武生,虎背蜂腰螳螂腿,打起马球来浑身是汗,衣襟都湿透了,实在腻歪,啧啧啧不成体统。”
拒霜说完,周围忽然迎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