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是来克她的吧,自从有了他,就没有一件顺心事儿。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平阳公主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含恨应下。
她不屑周律的市侩“眼皮子何必那么浅少不了你的,十日之内必能送到。你既然喜欢养畜牲,那就好好地养,但愿你能靠着养这些畜牲谋份前程,别辜负了你岳父跟你妻子对你的厚爱。”
“小婿自当勤勉。”周律虚心接了这话,安然起身。
平阳公主心中鄙夷,不过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马夫罢了,得意什么
苏音心里却别提多佩服周律了。
自己从来不敢跟母亲叫板,可夫君呛声过后,竟然还能捞点好处,实在厉害
打从方才起,苏音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好几回了,思绪纷扰间,最后只留一个念头原来母亲也没有那么令人畏惧。
最难解决的那个解决了之后,剩下的一对异母兄妹,周律交谈起来更是随心所欲。
方才过招,苏黎对周律的印象空前的好,见他过来,难得给了一个好脸色。苏卿也没为难他们夫妻二人,毕竟她一贯都温柔了亲,莫说对苏音了,就是对府里的下人,也从不会生气。
认了人,敬了茶,周律便想带着苏音离开了。
方才吃了亏平阳公主又有了发作的借口“这才什么时辰就回去了,规矩呢”
苏音小声道“先前便与父亲说好了,今日上午出门。”
此事府中人尽皆知,难道没人告诉平阳公主
“出门去哪儿”平阳公主面露不快。
周律道“去寺中给岳母上柱香。”
平阳公主脸上骤变。
周律也不管她,直接拉着苏音离开了。
他们一走,苏黎也直接调头走人,他走得此周律还要干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韩姨娘如今被建平伯放在庄子上荣养,所以苏黎也没什么好怕平阳公主的,见她不爽直接面子都不给了,想走就走。
建平伯也一肚子不痛快,不想面对妻子的臭脸就跟着走了。
许久不见儿子,他还想跟儿子多说两句呢。
不多时,里头便只剩平阳公主母女二人。
平阳公主自打周律提到苏音母亲之后脸上便阴云密布,苏卿也想不通母亲为何非得跟一个死人计较再深的恩怨,人都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何不放开点呢
苏卿走到母亲身边,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听到她母亲愤然开口
“一个个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不给他们点教训看来是不成了”
周律夫妻俩出了府之后,立马坐着马车去了京外的五峰山,那里有座香火鼎盛的寺庙,供奉着先夫人的长明灯。
周律他们今儿过去,一则为了祭拜,二则也是为了添些香油钱,为先夫人攒点功德。
去时一切顺利,周律甚至还高高兴兴地同苏音说,这山中风景不错,回头得了空可以再来逛逛。去了寺祭拜过后,回程的路上却发生了意外。
马在山脚下,菡萏跟拒霜先一步下了高阶,准备让车夫将马挪过来一些,周律与苏音却慢慢走在后头。
本来一切好好的,谁知下台阶时,身后不知是谁推了一把,把苏音推向阶下。
苏音惊叫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周律伸出了手。
这是高台上,真掉下去那可就摔死了,周律迅速伸手一捞,脚下发力,利用惯性转向旁边的山路。
两侧也是陡峭山坡,不过树丛众多,摔下去应当能捡回半条命。
“抓住我”
苏音下意识地保住丈夫的胳膊,紧闭双眼。
摔下去的第一时间,周律就撞上了一根枝桠。他牢牢地将苏音抱在怀里,挡过了第一波冲击,随后二人摔下山坡,不过有树枝挡住,没出人命,周律被戳得浑身是血,苏音手腕上也伤了几处。
“夫君,你你还好吗”苏音声音都在发抖。
周律伤得比她严重多了,脸上刮了几道口子,胳膊上也有一处极深的伤口,如今还流着血。
“都怪我。”苏音带着哭腔,方才那人推的是她。
周律抚着她的后背,知道她受惊了,强忍住通安慰道“怎么是你的错,要怪就得怪府里那些人见不得咱们好。”
苏音哭声一顿“你是说,母亲”
“多半是的。”
府上除了这一位,还有谁见不得他们好呢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爬上去,方才那人来得蹊跷,便是上去了应当也抓不住。
周律手脚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行动艰难。好在菡萏与拒霜及时赶到,她人二人加上一个管事,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周律夫妻救了上来。
等回了大路,周边哪还能看到人影问起他们三人,也都说没看到可疑的人。
周律怒从心起,却又无处排挤,这种身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