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在帐篷外听到了拓跋宏和拓跋玲的对话,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一直背着自己在找那个女人。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女人居然就是最近很火的金淼淼,那个据说有着神魔之力的金氏嫡系。
从能力、背景到在拓跋宏心里的位置,冯氏都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可她怎么可能甘心呢?
自己为拓跋宏生了儿子,那个女人为拓跋宏做过什么?
而拓跋宏居然听到那个女人的动向就不顾一切地奔去金氏,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冯氏越想越气,转身走开,等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大帐内,拓跋宏来电,她接起,漠然道:“什么事?”
拓跋宏没有在意她的生硬措辞,自顾自说道:“我有事情要出一趟远门,最快明天就能回来,这短时间内如果有事情需要我出面解决的,你帮忙处理一下。”
冯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拓跋宏:“意思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主事务授权给你处理。”
冯氏愕然:“你确定?授权给我?”
他居然愿意把这么大的事情交代给自己!
她心中忽的生出一股暖意。
拓跋宏:“是啊,你总要历练的,等以后我们的孩子接了我的位置,你也得帮他。”
刚刚升起的暖意被这一句解释重新打回地底,冯氏甚至觉得寒意彻骨:原来拓跋宏并不是为了她的成长而历练她,不过是为了让她以后可以帮自己的孩子。
冯氏抬高音调道:“就一天时间,算什么历练?再说,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能丢下财团的大小事务亲自出马?派拓跋玲或者其他人去不行吗?不然派我去也行啊!孩子交给乳母带个一天,也算是对他的历练。”
她知道拓跋宏不会答应,只是想和他抬杠。
果然,拓跋宏急切打断道:“那哪行?!”
他措辞了一下,缓声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孩子还小,根本离不开你。这些事情我自己去办就行,你安心在家即可。”
冯氏鼻子喷出一股气,冷冷说道:“行吧。那你注意……”
“安全”两个字还没说完,拓跋宏已经挂断电话。
冯氏气得把手机摔到地上,怒吼:“什么安心在家?你都出去找其他女人了我还能安心?急到一秒都等不了,电话没说完就挂,拓跋宏,我真心真意待你,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我?”
放在一旁的孩子被她的声音吓到,“哇哇”地哭起来。
“哭什么哭哭什么哭?!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有什么好哭的?你和你爹一样,都是白眼狼!”她叫骂着,喊来乳母。
这个乳母是她娘家给她送过来的人,平常不仅会带孩子,还经常陪她聊天,开导她。
更重要的是这个乳母颇有眼力见,但凡家主在的场合从来都躲在后面,而且日常总穿得朴素陈旧、素面朝天,给足了冯氏安全感。
所以,这个乳母虽然才来不久,已经很得冯氏欢心。
她看冯氏气成这样,再加上刚才听到底下侍女的八卦,瞬间知道了冯氏的心事,说道:“家主也真是的,放着夫人您这么好的妻子,怎么还天天的往外跑。”
冯氏:“哼,他眼里从来看不见我。”
乳母:“也不能这么说,家主应该就是有不得不去的事情吧,处理完外面的事情自然就会回来的。”
冯氏:“就怕到时候回来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乳母假装惊讶:“这话怎么说?”
冯氏:“你以为他出去是处理什么军政大事?不过是去见一个他想了很久找了很久的女人。呵,我为了他糟了多少罪才生下这个孩子,他倒好,给我安个身份,美其名曰把家主权力授权给我,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
乳母这回是真惊讶,急问:“把家主权力授权给您?”
冯氏:“是啊,可笑吧,宁愿放着这么大的财团不管,去管外面的小贱人。”
乳母心思电转,脱口而出道:“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啊!”
冯氏疑惑:“什么好机会?”
乳母:“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趁着这个机会把家主大权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那等家主回来,他没了权势,岂不是只能依附您?到时候他还敢去找其他小贱人吗?”
冯氏被她的话说得倒吸一口冷气,大呵:“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乳母见状,慌忙跪下,瑟瑟发抖道:“奴婢……奴婢只是替夫人着想,想让夫人拿捏住男人。奴婢不懂事,胡言乱语,夫人别生气啊!”
冯氏:“你还知道自己是在胡言乱语?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她说道一半,却是顿住。
乳母说的“拿捏”二字实在击中了她的心之所想。
如果自己和拓跋宏身份互换,他拓跋宏还能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就跑出去找其他女人吗?还敢吗?
冯氏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心跳加快,手也不自觉抖起来。
这些时间以来,她早就厌倦了像个怨妇一样天天关在帐篷里看孩子。
她厌恶自己对拓跋宏的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