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贝贝故作悲伤地开口:“音音也太坚强了,宁愿自己一个人也不愿意接受我们帮助,她现在肯定恨透了我们。” 祁靳琛俊美无涛的俊脸满是冰冷,收回目光:“不用管她。” 这时,楼道出现一位不速之客。 傅彦庭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套装,衬得整个人少了几分狡猾的老成,配上俊逸和顺毛利落的墨发,整个人帅气无比。 他手上捧着一束紫罗兰,走到两人面前仿佛才看到两个人,清润的声音响起:“祁总?你怎么会在这儿坐着?” 傅彦庭看了眼苏音的病房,疑惑道:“祁总和苏小姐是来看苏苏的么?你们好像走错了。” 祁靳琛抬起眸子,看向他手上的鲜花,眼底满是酝酿的冰寒。 怪不得苏音不愿意接受他们照顾,原来早就找好对象了。 他们离婚冷静期就剩五天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投奔别人的怀抱? 两个男人一低一高,一冷一热的目光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苏贝贝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樱唇勾起,柔声道:“祁老夫人也住院了,我跟琛哥在外面守着她老人家。” 她这句话直接表明,我们不是走错了房间,而是压根就不是冲着苏音来的。 苏贝贝看着他怀里的鲜花,眼底闪过一丝揶揄:“傅总是要探望音音么?之前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工作关系,没想到私底下关系也这么好。” 祁靳琛眸光更冷,整个人散发着暴戾嗜血的气息,看着男人的眸子像是一把刀:“傅总不知道男女有别?苏音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苏贝贝面色微变。 傅彦庭浅笑一声,将怀中的鲜花换了个胳膊抱着:“祁总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以朋友的名义探望一下而已。既然你们在守着祁老夫人,我也就不打搅了。” 说完,又满是深意地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径直来到苏音的病房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音音,这会儿方便吗?” 傅彦庭声音温润,很快便从里面传来清脆的声音,“你来了,进来吧。” 傅彦庭转眸看了一眼远处面色阴沉的祁靳琛,唇角微勾,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苏音正坐在病床上,肩膀上已经被医生重新补缝完毕,由于针线不是很多,这次便没有打麻药,苏音额头上满是冷汗,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浸泡过一样。 傅彦庭看到离开的护士手中托盘里盛着浸满鲜血的纱布,眼底闪过一丝幽暗。 他昨天晚上来的时候苏音都没流这么多血,已经缝合好的伤口,怎么还能流出这么多血? 苏音此刻只觉得疼得好似半个肩膀都不是自己的,她看着来探望的男人,脸上扯起勉强的笑意:“傅总这两天还真是清闲,三番两次来我这儿跑。” 傅彦庭很快地掩饰眸中的情绪,将鲜花拆开,一束一束细心地理着,很快,原本空着的花瓶被一大束紫罗兰盛满。 他坐在病床旁边,眼底噙满笑意:“我可不清闲。” 男人言外之意便是,我工作很繁忙,可我还是抽出时间来探望你。 苏音轻笑一声,装作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扭过头想要观赏鲜花,身上肌肉一用力,不小心扯到刚缝合好的伤口,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柳眉紧紧皱起。 傅彦庭向来风轻云淡的脸上笑意逐渐隐去,忍不住询问:“那晚不是已经缝合好了么?换药也不应该流那么多血,这么疼。” 苏音眼底满是冷意,清冷的声音带着自嘲:“是啊,今天要不是有两条疯狗闯进我病房,我的伤口也不至于崩开。” 傅彦庭立马意识到她的伤口跟楼道的两个人有关,眼底的笑意被冰冷取代,但在女人看过来的时候,又很好地隐藏住。 以前清冷清丽的绝美的女人此刻因为疼痛面色苍白,仿佛林黛玉般卧病在床,傅彦庭眸光微顿,看着她温声道:“下次再碰到疯狗,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处决。” 苏音礼貌疏离一笑,没有再搭腔。 她多少能感觉到傅彦庭对她的欣赏,不过并不是爱,而且他这样精明狡猾的老狐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卖了。 在苏音心里,他的危险程度跟祁靳琛一个等级。 傅彦庭真跟他说得一样,是个大忙人,在屋里还没呆一个小时,助理就开始用电话轰炸他。 苏音看着他一直看手机,善解人意道:“傅总这么忙就先回去吧,我的伤势还没重到必须有人照顾的地步。” 傅彦庭无奈地答应,走之前还帮她把暖壶里接满了热水。 苏音心中一暖,内心却没有丝毫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