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浑身一个激灵,倏地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尴尬地摆摆手说:“那个是……是……你多心了,其实是我……那个……女人每个月都有那几天,昨晚我倒在你床上的时候弄上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床单弄脏,那个……你也已经踢我下床了,我……我……” 蓓蓓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生怕自己说的话他不信,心里那个急啊。 蓓蓓这是铁了心要撒谎,她好害怕看见他痛苦纠结的样子,只能委屈自己了。 原来是女人的那个?乾廷紧绷的神经松驰了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可他总是感觉不大自在,哪里不对劲呢? “蓓蓓,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乾廷喉咙里挤出干哑的声音,他的记忆太模糊,但潜意识里好像并非像蓓蓓说的那么平淡地度过一晚。 但蓓蓓的神情看不出破绽,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她还能如此潇洒地否认吗? 她不是该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的不值得,多么的伤心吗? 蓓蓓禁不住颤抖,乾廷的目光有种穿透人心的锋利,她不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泄露,会崩溃! “哈哈,你以为会发生什么?真是的,我们是哥们儿嘛,别想太多了,我先走啦,拜拜!” 蓓蓓说着就朝乾廷挥挥手,哼着欢快的小曲走出了卧室,不等他再有提出疑问的机会。 蓓蓓神色如常地走出了乾廷家的大门,这才如同虚脱一样靠在墙壁上,脚下一软,身体的疼痛在提醒着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姑娘了。 昨晚,她已经被乾廷给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心痛,为什么在心痛之余还是舍不得怨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对乾廷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吗? 昨晚的事,这是蓓蓓的又一个秘密,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她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就像藏一件绝世的宝贝一样。 她宁和乾廷像现在这样如哥们儿般相处下去,她也不愿意他知道之后就视她如洪水猛兽,她怕看见他逃避的眼神,怕看见他脸上的愧疚,怕他因为这样而疏远她。 蓓蓓只能安慰自己,就算不能和乾廷成为夫妻,最少也做一辈子的朋友吧,起码还能时常见到,可以和他聊天,喝酒,谈心事。 就这样吧,尽管她的暗恋是这么卑微的存在,但在她心里,却是最娇嫩的花朵。 ====== 床上的男人懒懒地靠着,身子略显得有点单薄,脸色苍白,可他眼神里那种温和的宠溺却是能迷了人的眼,让你身不由己地想要沉溺在其中。 水萄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因为怀孕的关系,水萄的体重在稳步发展中,与怀着小元宝那时候一样的,长成了一团小肉球。肉乎乎的脸蛋看起来更加粉嫩水灵了,犹如逆生长一样的。 刚刚洗过澡的她,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若有若无地钻进他的鼻息,两人交织的呼吸里,有着彼此熟悉的味道,这样的空气,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充满了温情和生机。 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这才是自己存在的意义。 “还在想乾廷和蓓蓓的事?”他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一如既往的好听。 水萄点点头,粉嫩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歉疚的神情:“嗯……今天真没想到乾廷带来的女朋友会是蓓蓓,前些日子我还住在乾廷那里,而蓓蓓还是我的好姐妹呢,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不知道,蔚之,你说我是不是太迟钝了?是不是对朋友的关心不够啊?” 晏蔚之闻言,微微一怔,乾廷和蓓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水萄再怎么细心也观察不出来啊。 既然乾廷用心良苦,特意找了蓓蓓去配合他,目的就是为了让水萄不要心存歉疚,让她能安心地生活,如果晏蔚之在这个时候告诉水萄实情,确实是没有半点益处的,会让乾廷的苦心白费,同时也会伤了那男人,不如就此掩盖过去吧,有些东西,并非要摆出真相才是最佳选择。 不过嘛……这小女人迟钝,那到是不假。 晏蔚之深眸里掠过一抹异色,随即温和地笑笑,大手在她小脑袋上抚摸着:“你呀,一直都是这么迟钝啊,熟悉你的人都不会觉得你很机灵反应很快,这是事实。”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所认识的人都觉得我很迟钝吗?”水萄苦着脸,憋屈地扁着嘴,怎么就没有人跟她说过呢? 晏蔚之莞尔一笑,安慰道:“你迟钝一点不要紧,只要我不迟钝就行了,我要是像你那么迷糊的话,我和你现在就不会有机会躺在一起,而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女人。” 这话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