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梅只能将所有的愤怒和惊骇都吞进肚子里,不敢再说半句话惹怒魏婕,只得低声下气地说:“我好多天都没有雅伦的消息了,你说过只要我肯帮你演戏,你就会让我见到雅伦……你……你让我见见雅伦,我保证不再说让你生气的话了……魏婕……” 魏婕阴恻恻地笑了,轻蔑地瞥了一眼陈月梅,放开她的衣领,冷冷地转身。 “明天我会让你和雅伦见一面,但仅仅是一面而已,你要想和雅伦母女团聚,就乖乖地将手里剩下的股份交出来。我只给你几天的时间,元旦节那天我就会和晏蔚之结婚,那些股份,就当是你献给主人的礼物。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在我和结婚那天,就是你最后的期限,如果还是不肯交出,你就等着给你唯一的女儿收尸吧。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别来烦我。” 魏婕说着就钻进了被窝,无视陈月梅的存在。 陈月梅气得直哆嗦,转身关上门出去了,冲回自己房间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魏婕就是魏家养的一只凶兽,从五年前的圣诞夜开始,魏榛生死未卜,魏婕将陈月梅哄得晕头转向,一时放松了警惕,稀里糊涂就让她坐上了总裁的位置。 没想到这几年魏婕的羽翼渐渐丰满,野心也不再掩饰了。 陈月梅尝到了什么是养虎为患,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刻的情形有点像当年魏榛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水家的财产那样。 魏婕哪里是想睡觉,她兴奋得睡不着。 在晏蔚之今天送她和陈月梅回家之后,魏婕迫不接待地敲定了结婚的时期,虽然仓促,但是她这回是彻底等不及了,小元宝的存在让她不得不改变策略,她装不了淡定,她只知道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成为晏蔚之的妻子,要让水萄死心! 就算明知道今天的做法会让晏蔚之心里不爽,但她始终认为晏蔚之对她是有感情的,大不了以后结婚了多哄哄他,对他好点,事事依着他,把他当皇帝一样供着总行了吧…… 魏婕的电话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魏婕心里咯噔一下…… “上头在问你找到那张唱片里的女人了吗?”这句话后边是一串怪异的发音,那是接头暗号。 魏婕眼里涌起明显的厌恶,迅速回答:“我正在想办法,请上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把人找出来的。” “废物!我老实告诉你,如果你找不出那个女人,就算你得到了宝库为组织找到了神器,组长一样不会给你全部的解药。你想要活命的话,最好是别让组长等太久,你这颗棋子已经让组长很失望了。” “是。你转告组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女人。” 魏婕刚说完,远藤就在一声冷笑之后挂断了电话,他和魏婕通电话都是不会超过一分钟的时间,电话卡每次都换新的,不会重复使用同个号码。 魏婕愤愤地将电话扔在床上,她对于能否找到唱片里的女人,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但她必须要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是真的会使出所有的手段来寻找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乖乖地坐以待毙,等着毒素发作而死吗,不……绝不! 魏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一次是拿命在赌,她就赌自己命不该绝。 第二天,晏家别墅。 简约而不失大气的客厅里,迎来了两个客人。 她们是第一次来晏家这栋别墅。 一直以来,晏震都是魏婕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晏震的一身正气截然相反,使得她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讳。 可是现在是关系到她和晏蔚之的婚事,她必须走这一趟。 经过一夜的休息,陈月梅略微恢复一点气色,特意装扮了一下,依旧是那个富态端庄的豪门阔太太。 魏婕坐在晏蔚之身边,暗忖晏震今天的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明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晏震纵然人老了,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凛然气势却是连许多年轻人都比不上,自然就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魏婕心里暗惊,表面态度温和恭敬,优雅如常,一双美目望着晏震,将带来的礼物拿出来,恭敬地送上:“晏爷爷,这是一棵长白山人参,小小心意,还望您笑纳。祝您老当益壮,健康长寿。” 陈月梅笑容可掬,连连点头:“是是是,魏婕说的是,,瞧您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啊!” 来晏家该送点什么为好,这确实很伤脑筋,其实那只是一个形式,晏家在物质上不缺什么,魏婕送的长白山人参对于老年人来说也是补身体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