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奇怪的,我儿子的技术是乾廷教出来的,以前我和乾廷一起在LD念大学的时候,他的技术是我教的,有我这种级别的人物做为基础,他当然也不会差,加上我儿子遗传到我的高智商……” “晏少,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夸你自己啊!”梁宇琛看晏蔚之那美滋滋的笑容,分明是万分得意。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还记得以前我说过那把匕首吗?就是朱浩的案子里那一把杀人凶器,放在鉴证部失窃了,我查到有一个嫌疑人。” 梁宇琛勉强笑笑,可实在笑得不灿烂,望向晏蔚之的目光更为沉凝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你别告诉我嫌疑人跟我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事吧……” “嫌疑人是个女人,名叫乾缤兰。这件事瞒不住,我只能暂时压一压,过两天必须要向上级汇报,但目前只是锁定了嫌疑人,还没有最后证实。” 梁宇琛说出这个名字颇为艰难,但他不得不说。 一霎间仿佛周围都安静了,只剩下晏蔚之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呆若木鸡,纹丝不动站在那里,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得脸色异常苍白,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梁宇琛急忙扶住他,有点手忙脚乱了,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对于晏蔚之来说,无疑于是晴天惊雷! 乾缤兰,一个隐藏于记忆中的人,刻意不去想起的人,每一次不经意想起就会感到锥心的痛,甚至会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恨意! 乾缤兰,晏蔚之的母亲,那个女人,在时隔多年之后怎么还会听到她的名字? 晏蔚之强压下心中的,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梁宇琛今天带来的两个消息太过震骇,让人喘不过气来。 “呵呵……这么多年了,她杳无音讯,原来竟然还活着……”晏蔚之不知是在哭还是笑,悲沧的声音透着无尽凄凉,还有几分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恨。 梁宇琛也觉得心情不舒畅,像压着大石头一样,最近的烦心事真多! “晏少,你别这样,搞得我都想哭了,你母亲走了二十多年突然又有了消息,而且已经回到本市了还不肯联系你,如果不是有什么苦衷的话,那就说明她根本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你又何必为她伤心?你现在功成名就,事业如日中天,没有她的存在你一样会过得很好。”梁宇琛痛惜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对兄弟的心疼。 晏蔚之闻言,低低地笑了几声,嘶哑的声音在低喃:“说得对,没有她,我照样过,二十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即使她突然又出现,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梁宇琛默然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真的能做到若无其事吗?如果换做是自己,可以吗? 梁宇琛心里微酸,人活着为什么要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呢,晏蔚之这样的天之骄子,外人眼中的顶级高富帅,谁又知道他内心的辛酸? 这个看起来满身都是光环的男人,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份爱情,一个家庭,更需要一份灵魂的救赎,带他走出心灵的沼泽。 …… 即使情绪再怎么受影响,心情糟糕透顶,到了星期一这一天,晏蔚之依旧和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公司。 人们见到的还是那个优雅沉稳,高贵如神祗般不可侵犯的大总裁。 水萄趁着为他泡咖啡的机会,偷偷瞄着他,见他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嘴角的伤也不明显了。 嗯,他没事就好。 水萄还惦记着他和乾廷打过架,担心他会有内伤,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不过为什么他一直都皱着眉头,没有松开过,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 水萄早就忘记自己那天还生气,看见他皱眉的样子,她就只剩下对他得心疼了。 一直埋头盯着文件的男人蓦地冒出一句话:“把秘书刚才给你那一份文件带上,一会儿跟我一起去电视台。” “呃?电视台?我……我去做什么啊?”水萄不解地望着晏蔚之,她心想啊,自己在公司也算不上是个精英份子,顶多就一打杂的兼顾着整理一点文件,电视台跟她能沾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