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蔚之惊愕之余不禁怒火中烧,沉声说:“特殊机构怎么会插手?就算要将宝库里的东西充公,也不至于动用特殊机构吧,通过你的直属上级来下指示不就行了吗?” 梁宇琛讥笑一声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猜测是上面有人打的幌子而已。有什么人想要得到水启华的宝库,但又不想公开行动,只能暗地里进行,但还想要顾及着自己的位子,顾及着颜面,所以就打着特殊机构的招牌,实际上,不过是某私人的意思。这种我不是第一次见着了,我敢打保票,如果我真的查到宝库在哪里,最后那里边的东西铁定不会出现在国家博物馆,而是会变成某些人的私人藏品。” 晏蔚之微微眯起的双眼冷得吓人,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内心冲撞着一条愤怒的火龙。 想不到那些觊觎水启华宝库的人会借由梁宇琛这样一个正值的警察从而引及水萄。 极度的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侵袭。 以个人的力量如何去对抗?头顶仿佛笼罩着一只遮天手,将阳光掩盖。 是要苟延残喘彻底屈服还是奋起反抗? 尽管乌云密布,前路看似充满未知的变数和凶险,但值得安慰的是晏蔚之有梁宇琛这么一个铁哥们儿。 如果梁宇琛稍微动一点邪恶的念头,此刻晏蔚之就不会在这里听见他说那一番话。 晏蔚之压抑着憋闷的情绪,凝望着梁宇琛,沉沉地问道:“你打算什么做?” 梁宇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挥拳在晏蔚之胸膛上捶了一记:“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打算怎么做?这还用问吗?我要是有啥想法的话还能站在这儿好好跟你讲话?难道你认为我会把水萄交出去?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气死我了!” 梁宇琛有点激动,脸都涨红了。 如果晏蔚之真的那么想,那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对两人多年兄弟情义的亵渎,也难怪他会生气。 晏蔚之哭笑不得,轻拍着梁宇琛的胳膊说:“你还警司呢,这么毛躁,我有说不信你吗?我只是担心你的处境,一定有人会告诉你,如果你能将这件事办好就算是大功一件,对于你将来的前途有莫大的好处,甚至会承诺事成之后立刻升迁,可是因为你不会交出水萄,也没有宝库的消息,他们会轻易罢休吗?你夹在中间会很为难。” 梁宇琛的表情顿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抱着晏蔚之的胳膊,做出欲要痛哭流涕的样子:“晏少,你真是我的知音!我太感动了!就冲你这句话,这事儿我就算拼命也要扛下来啊!晏少,你这么了解我,如果你是女人该多好,我一定会娶你的!” “去你的!你是当警察又不是当和尚,别光顾着工作,有空也谈个恋爱,三十岁的大男人了!”晏蔚之笑骂着退后一步,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切……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到是想女人啊,可没遇着合适的我也不能随便将就吧。” “你胃口比我还刁钻,你就慢慢折腾吧,我儿子都五岁了,聪明可爱又懂事,你要是不赶紧结婚生个女孩儿来和我结亲家,可别怪陶勋会先你一步,人家都订婚了,怎么着也比你动作快!” 晏蔚之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特自豪,让梁宇琛恨得牙痒痒。 “你儿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连你的网站都能攻进去,我对此表示怀疑。”梁宇琛一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