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宇琛见水萄这么憋屈的模样,只能把笑神经压制住,不然她会觉得他在嘲笑她。 水萄闻言,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这回她脑子灵光,陡然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水萄气得涨红的小脸粉嘟嘟的,小腮鼓鼓的,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 梁宇琛看见水萄笑了……晶莹的泪滴还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清透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樱桃小嘴慢慢咧开,嘴角勾出一抹动人至极的弧度,犹如黑暗里盛开的蔓珠莎华,美得让人屛息。 梁宇琛呆了,俊朗的面孔上,双颊竟倏然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一向对异性免疫的梁宇琛,第一次感到了……羞涩……心如鹿撞乱跳不停。 我滴个天啊,这小妞阔别五年,敢情长成妖精回来了? 水萄澄澈的眸子晶亮亮的一片,笑眯眯地说:“呵呵……梁警官,我的包,是晏蔚之叫人来抢的吧?然后再叫你来当说客,呵呵……你们真是好交情,好哥们儿啊……这叫什么……” 梁宇琛心里一颤,这小丫头,刚才她眼神里闪过那一道精光,颇有几分凌厉的气势,像极了某个男人。 梁宇琛老脸一热,不自在地咳嗽几声说:“妞啊,这事儿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派人抢你的包,我只是帮朋友传个话而已,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坏,是吧。” “哼哼……你不是坏人,那你的意思是会帮我了?好啊,我要报警,刀鞘是我花钱竞拍回来的,九百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你们警局会受理的吧?你会帮我将刀鞘拿回来吗?” 水萄觉得自己最聪明的就是这回了,她不是傻子,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晏蔚之那所谓的条件,一定不是好事。 她才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被人捏在手心的感觉太难受了。 梁宇琛浓眉一拧,漆黑如墨的瞳眸凝视着水萄,很是认真地说:“你要报警,那不是不行,不过我要先跟你讲清楚,报警就要按程序来,你必须先跟我回警局,立案,录口供,还要交代关于刀鞘的事。那个……你确定这样可以吗?刀鞘应该是你父亲的遗物,对吗?立案了就不是我一个人经手,万一这事儿传了出去,你就……” “打住打住!停!”水萄愤愤地低吼,无暇去顾及心中的震骇,梁宇琛的话说到她的痛处了。 如果刀鞘的事传出去,如果有人知道那是来自父亲的宝库里,那么她今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那后果,她不敢往下想, “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了?”水萄弱弱地问,背脊上冒起一股寒气,想起先前在拍卖行门口的时候,魏婕当着晏蔚之的面喊她“妹妹”,想必魏婕已经向晏蔚之告知了关于她的身世。 “啊啊啊——!”水萄抓狂了,烦躁地叫了几声,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回头虎视眈眈地盯着梁宇琛。 “你干什么……喂喂喂……你非礼警察啊……喂喂……”梁宇琛窘了,水萄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手机拿来!”水萄从梁宇琛裤袋里找出了手里,一下就翻到晏蔚之的电话…… 梁宇琛不可置信地望着水萄,她发飙的样子真可爱,就像是一只平时看似乖顺的猫咪被刺激到了,伸出了锋利的小爪子。 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从前的水萄那么斯文老实,温柔如水,现在居然敢在男人身上搜东西了。 温柔的时候如水,火爆的时候像辣椒,有趣,真有趣。 梁宇琛脑子里不由得在想,要是自己以后也能找一个像水萄这么有趣的女人当老婆,那该多好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梁宇琛陡然一惊,真是的,在想什么呢! 水萄是晏蔚之的,梁宇琛这个认知根深蒂固,难以动摇了,重哥们儿情意有时会对自己很苛刻,就算是水萄现在和晏蔚之不是那种关系了,梁宇琛也很难跨出那一步。 “喂,晏蔚之,你说话啊?哑巴了?我问你,那三个条件是什么?你快说!”水萄耐着性子跟晏蔚之通电话,形势所逼,她不得不选择这样做,先听听他的条件是什么。 电话那头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醇厚如酒的声音缓缓萦绕在耳际:“这么强硬的口气,不像是在求人的样子。” 求……求人?他还真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