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萄赤着身子缩在墙角,她已经没地方躲,她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她深知,如果她说自己没有跟水晓芹抢男人,只会被打得更惨! 根本没人相信她!她只不过是一个供人撒气的工具! “贱货!小小年纪就知道抢男人!” “贱人生出来的贱种!你怎么不去死!”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跟我抢男人!贱种,该死的贱种!我打死你!” “……” 水晓芹歇斯底里地乱吼一通,出手那么大力,每一次落到水萄身上都是让她痛不欲生! 水萄习惯性地抱住头,身体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不知是不是上天怜悯,听见了她心里绝望的呐喊,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如神祗般降临。 “住手!”一声冷呵,听不出什么火气,但却让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和威慑。 水晓芹闻声,下意识地转头一看,竟是晏蔚之。 在她呆滞的两秒钟内,晏蔚之身影一闪,大手扬起又落下,被单裹住水萄的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脸冷冽地睥睨着水晓芹。 “敢动她,你才是找死。”晏蔚之短短的几个字,犹如冰刃刺向水晓芹,仿佛他一句话就给了水晓芹最终的审判。 水晓芹缓过劲来的时候,怒不可遏,疯了一样冲上来,只可惜,被晏蔚之一脚踹在小腹,痛得她连“痛”都喊不出来! “既然你们家这么不待见她,我会带她离开。”晏蔚之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纯粹是在陈述这件事。 “你是不是疯了?你护着她?你要带她走?”水晓芹捂着肚子,冷汗涔涔。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她留在这里,早晚会被你们打伤打残甚至是打死。” 晏蔚之清冷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水晓芹,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和沉迷的样子。 水晓芹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怪声怪气地笑起来:“你不是脑子坏了吧?她是个自闭儿,她除了家里就是去菜市场……她有那胆子跟你走?才怪!” 水晓芹的小腹被晏蔚之踢中,疼痛难忍,心底对于水萄的嫉恨更是上升到了极点,她认为是水萄蛊惑了这个男人,否则,他怎会为她出头! 水晓芹看向水萄的眼神,比毒蝎子还毒! 晏蔚之无视水晓芹说的话,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另有目的而来,根本看都懒得看水晓芹一眼。 晏蔚之垂头望着怀里那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她的鼻子,嘴巴都已经浸透出了血迹,气若游丝,艰难地支撑。 如果不是他抱着,她此刻恐怕早就昏厥过去! 晏蔚之幽眸里一丝丝疼惜的眼神里一闪而逝,俊美的脸上,表情如温玉般柔和,用一种能羡慕死人的声音说:“跟我走,以后不会再受这两个女人欺负,没人会打你,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你,愿意吗?” 男人浑厚的嗓音里包裹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盘旋在水萄的头顶,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茫然无措地凝视着他。 他说的话,绝对是天大的诱惑,带给她巨大的冲击!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