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裂痕,没法继续行驶。
她坐得这辆马车也没好到哪去,后面被撞的也有些破损,好在当初车夫反应快,没让马儿猛撞过来造成更深层次的损伤,但那一下到底无可避免的惊了她的马,这才导致后续一系列的横冲直撞,马儿一时不受控制。
嬿央走近了去看嬷嬷和环枝。
嬷嬷的额头撞伤了,环枝则是撞伤了膝盖,除此之外手上也有伤,出了血。
嬿央快速吩咐一句,让人去拿止血药散,这些东西她出门是常备的,就是怕出意外。
过了会儿,待嬷嬷和环枝以及其他几个伤了的护卫都初步处理了伤口了,看向最初出事的那辆马车。
对方的马车这会儿已经完全散架了,马车上是个走商的商人,这会儿伤的也不轻,但对方走南闯北经验也不少,是同样随身带了药的,这时处理了自己这面的一摊子烂事,过来朝嬿央致歉。
他是有眼色的,看出对方这面驾车的和护卫的人都素质不凡,所以当下还是赶紧向这面赔罪。
赔过罪,表示一切损失他都会处理,该赔多少银子他都会赔。又表示自己有药,可以拿出来给她这边伤了的人紧急应个急。
但嬿央看着,他那些药估计也就够他自己伤了的那些人用,便算了。
不过马车和马匹的损失还是让他赔了的,不能自己这边被撞了,还要白白吃了这个亏吧。
让他赔过其他的就没再说,也没时间说,霁徇一直哼哼唧唧的抽泣,没时间和他周旋。
韶书是已经不怕了,当时
的场面到底嬿央就在身边,有阿娘,她也就只是那一会儿吓了一下,这会儿甚至大着胆子在给嬷嬷和环枝看伤。
小手轻轻摸一摸,韶书问嬷嬷疼不疼?
“书姐,已经不大疼了。”
“那我给嬷嬷摸脉。”韶书专注的看着嬷嬷。
“好。”嬷嬷笑眯眯。
韶书摸了一会儿,没摸出大苗头,望向阿娘。
嬿央:“回去侯嬷嬷在,你再摸一回,看看和嬷嬷摸出来的可有差别。”
“好!”韶书刚刚的不确定又有底气了。
又过一会儿,驾车的马被车夫们彻底安抚了下来,这时霁徇也被嬿央抱着哄好了,也一样的,已经入夜了。
霁徇头一回在外面看着这样黑漆漆只有火把的情形,不由得左右望了望。
这会儿倒是不怕了,小脚蹬一蹬,竟是想下地玩。
嬿央也让他下地,她抱得手都酸了。
但让他下地是一回事,却不许他乱走的,牵着他直接往马车那走。
马车还能将就用,挤一挤,先回城再说。
霁徇这时却停了小短腿指一指,“阿娘,那。”
嬿央没看霁徇指的方向,估计是看了什么新鲜东西想过去玩吧,现在没那个时间让他玩,再耽搁下去回到府里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霁徇遗憾,他确实是想过去玩,他刚刚看到只飞了的野鸡,想过去追它。
到了马车上还念念不忘,抬着小脑袋和霁安说话,“哥哥,大鸟。”
“什么大鸟。”
“那。”小手朝向一个方向,“我看。”
说得煞有介事的。
霁安:“你看到大鸟了?”
“嗯,好大。”
“回去捉,哥哥。”
这霁安可应不了,“我们得回家了,再晚夜都要深了。”
可霁徇心心念念野鸡,“好大好大,哥哥!”
“会飞。”
大也没办法,会飞更没办法,但看他一直念叨,便先哄他,“下回来捉。”
以霁徇的记性,过几天肯定就忘了。
“好。”
小霁徇终于停住不提了。
一个半时辰后,回到郡守府。
到郡守府时,正门外是大亮的灯笼,整个府里一路到主院的路,这夜也亮的出奇。
祁长晏一直在等嬿央。
傍晚时未见她,以为顶多入夜后不一会儿她就到了,结果这回,都快夜深了她竟然还没有回来。
没想过去找她吗?怎么没想过呢,但导致她现在还未归的原因他猜想的太多,不确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现在都未回。
虽然郡城地方不大,可那也只是相对京城而言,一时半会要无厘头的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他只能先耐心先等着。
除此之外,再派了许冀领着府里的人按照嬿央最可能回来的路找过去,看看是否是她在路
上出了什么事。
派了许冀出去后,他就让人把灯笼点亮些,灯笼亮些,过会儿她要是回来了就不必再着急忙慌让人点灯。
也是灯笼或许太亮了,在被人告知她回来了,他走过去时除了她,第二眼便敏锐的看到嬷嬷额上的那一道口子,还有环枝不大对劲的走路姿势。
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知道这回她晚回肯定是因为路上出事了。
但这时并没有问,只是沉沉接了她怀里已经起伏小肚子睡着了的霁徇先往里走。
随后是待儿女们都安置了,才问她是怎么回事。
“路上出事了?”
不小心撞了马车。”嬿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