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之所以会如此着急的催促急行军,也是有原因的。 他父亲沈鲂和是楚深军中统帅,全军调遣几乎都有他来处理。 给沈澜调派一万精兵打周渊,就是为了方便给他积攒功劳。 在沈鲂和看来,一万精兵打五千杂兵,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 而是想输都很难! 所以沈鲂和在沈澜离开前,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尽快结束战斗。 因为只有尽快结束,沈鲂和才能将沈澜调派到其他能快速获得功劳的地方。 不得不说,沈鲂和为了给儿子铺路,也是煞费苦心。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儿子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楚深的一万将士还在急行军,夜色逐渐涂染整个天空,让行军变得愈发困难。 在座下战马第三次险些踩进小坑别断马腿后,沈澜终于放弃了急行军冲击周渊营地的想法,选择就地扎营。 得到休整的命令,已经连续赶路一整天的将士们怨声载道,可又不得不抓紧时间埋锅造饭,搭建帐篷。 等一起都完成后,已经是子时时分。 将士们劳累一天,终于能美美的躺在铺盖上,沉沉的进入梦想。 沈澜自然也一样,早早的让亲兵侍候好,便安稳的休息了。 整座营地,也只有董校尉带着亲兵四处巡逻,防止有人趁 着夜色偷袭。 而夜色中! “王爷,这营地中有能人!” 从树上跳下来的周渊低声对陈轩说道,“虽然亥时开始扎营,但营地扎得很是稳妥。” “而且从上面看,四周还有守夜的哨探,想要趁夜袭营,怕是不好打。” 夜战本就有危险,对方又不是一无是处的小白,袭营这种事自然要慎之又慎。 “你觉得该怎么办?” 陈轩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他还是开口询问周渊。 周渊眨了眨眼,嘿嘿一笑,“王爷,您怕是心中也有定计了吧?” 陈轩见状,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渊,“来,就在地上写,看看咱两的想法是不是一样?” 说罢,他从身旁折了一根树枝,然后在地上写了三个字。 周渊也很快写完,然后二人趁着皎洁的月光相互看对方的答案。 陈轩写的是寅时攻。 而周渊写的则是破晓攻营。 果然,双方不谋而合! 楚深军是子时才陷入沉寂,寅时大约是四五点钟的样子,天刚刚破晓。 这时候趁着破晓的光芒,也不至于看不见敌军,陷入野战。 最关键的是,敌军只休息了两个时辰,这个时候很难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想要一战破敌,易如反掌。 “既然咱两想法一样,那就按照你之前说的 方法来。” 陈轩随手将地上的字抹去,“破晓之后,我会先攻,等我穿凿之后,你们再趁势包上!” “是!” …… 寅时,天边刚刚有破晓的光亮将黑夜撕开。 沈澜营地外,董校尉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不安感。 见他这副模样,一旁的亲兵赶忙询问,“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董校尉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不用担心,我没事。” 说罢,还开口对亲兵道,“注意称呼,我已经不是将军了!” “嘁,就沈澜那个草包也配当将军?” 亲兵不满的答道,“将军, “振武营一直都是您负责训练打磨的,咱们弟兄也都佩服您。” “那个沈澜算什么东西,也配驱使我们?” “闭嘴!” 亲兵刚抱怨完,就听到董校尉愤怒的呵斥声! 亲兵吓了一跳,立刻不敢多废话。 “以后这种话休要再说!” 董校尉瞪了他一眼,随即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万一被沈澜的人听到,咱们都得死!” “可是……” “可是什么?” 董校尉虎目一瞪,“就算有意见,现在也不能说!” “咱们 现在吃得是大皇子的粮,那就要为大皇子卖命!” “总不能因为有人欺负咱们,就起了歪心思吧!” “以后比在我面前提这些,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