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大臣,齐刷刷朝齐封看了过来。 陈轩也猛然转头,眉头紧紧皱起,这老东西,果然在酝酿着什么吗? “国丈有何方法?还快快快到来。” 老皇帝语气着急,眼中峥嵘尽显。 只见齐封缓缓上前,笑容淡淡:“陛下,各位大人,正如陈大人所言,没有认证物证,一切的怀疑,都只是猜测罢了。” “距离平南王被夷三族,已经过去近半年,物证早被销毁殆尽,不过,却还有唯一一位人证!” “是谁?” 孟天辉瞳孔放下,急切追问,老皇帝和其他大臣,更是目光灼灼。 “天南统军,钟晋!” 齐封一字一句,胸有成竹:“陛下,平南王的三族皆以被处决,亲信全部充军,唯有钟晋将军,迷途知返,弃暗投明。” “此人不但是平南王左膀右臂,更是陈俊的只有亲朋,只要让他辨认,无论陈俊次子是谁,又是不是平南王之子,一眼便知。” 闻言,孟天辉如梦初醒:“禀陛下,国丈所言极是,只要将钟晋将军请入宫中,一切真相,便可一一浮出水面。” 老皇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倒是高文君,看了眼陈轩,眉头微挑:“陛下,天南据京城数百里,即便此刻传 旨,钟晋将军至少也许五日,方能赶到啊。” 众臣闻言,不禁再次皱眉。 五日时间,等钟晋赶到,那人早就望风而逃,又岂会坐以待毙? “那倒未必!” 谁知,齐封微微摇头,脸上的表情,神秘,一切尽在掌握中。 “陛下,在下早有预感,几日前,便派人到天南寻找钟晋将军!” “今晨,钟晋将军已经到达京城,此刻就在殿外等候。”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赞叹不已。 暗道国丈果真神机妙算,既然把今日之事,都算到了其中。 而陈轩低着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一颗心,更在慢慢往下沉。 当日在永安宫,他便怀疑这老东西不怀好意。 从齐雷口中得知有人前往天南,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如今,一一应验。 按照前身记忆,那钟晋,是认识他的,也知道他镇北王之子的身份。 如今,钟晋就在金銮殿里,只需一眼,自己岂不是就要被拆穿? 怎么办?怎么办? 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陈轩的后背,瞬间冷汗淋漓。 “哦?国丈有心了,陈轩,你可敢和钟晋对峙,以示清白?” 老皇帝看向陈轩 ,一双眸子,充满凌厉。 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就会让人把他乱刀砍死。 陈轩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摊摊手:“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臣问心无愧,有何不敢?” “好,传钟晋觐见!” “陛下有旨,宣钟晋将军觐见。” 大太监话落,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陈轩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出头,身材高大的将士,一步一步,朝殿内走来。 厚重的铠甲,发出铮铮鸣音,气势十足。 面无表情的脸很清秀,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位难得的美男子。 可此刻,却布满严肃,还有冷漠。 尤其是那双眸子,深沉如水,仿佛没有什么,能引起波澜。 一步步走到殿前,躬身下跪:“末将钟晋,参见陛下。” 一个小小将军,在朝中,本应如蝼蚁。 可对于面前的钟晋,一众大臣,却个个皱紧眉头,避之不及。 钟晋,本是平南王左膀右臂,执掌十万大军,战功赫赫。 可同时,他也是背叛平南王的叛徒。 是功是错,无人能评说,也无人敢评说。 “平身!” 老皇帝微微摆手,钟晋这才起身。 齐封缓缓上前,拱了拱手:“钟将军,在下请您回京,是因为得到消息,平南王曾经幼子,交由陈俊抚养!如今,那个孩子就在宫中,所以想请将军辨别一番。” 闻言,钟晋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不曾动一下。 “陈俊的确有一次子,至于是不是陈忠明之子,末将并不知晓!” 孟天辉大喜过望:“如此说来,钟将军见过他?无论是不是平南王之子,他也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