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男人磅礴的吻再度落下,带着无尽的恨意。 “放开我!”黎语颜竭力挣扎,气息紊乱,“夜翊珩,唔,你……放开我!” 夜翊珩显然怒极了,铁钳似的大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抬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粗暴。 他用力桎梏着她,仿若要将她按进他的身体里,从此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再也逃不离。 他吻得那样狠辣无情,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似乎要将她吞噬。 方才被他咬破的唇瓣被他吻得生疼,黎语颜奋力挣扎不脱,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疼……” 夜翊珩闻声,眉心一戾。 与此同时,她的泪滑入了他们相贴的唇间。 他极度不满地放开她的唇,大拇指擦了擦唇角,口中留有她的味道,还有令人发狂的血腥味。 终于被他放开,黎语颜气结。 鼓鼓囊囊的胸口剧烈起伏,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他吻得气息不稳所致。 极度羞恼间,她扬手往他俊脸上扇去。 却不想被他扣住了手腕。 夜翊珩怒气不减,给他下药令他昏睡,此刻还想扇他巴掌。 一想到白发小子在她身旁颇久,东宫内,那小子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她的身旁,而今知道她为了与那小子私奔,竟逃离他! 夜翊珩浑身戾气乍现,凤眸阴鸷地盯着她,另一只手用力在她滑腻似酥的肌肤上摩挲…… 引得她的身子忍不住起了颤栗。 “你的身子很想孤,如此之贱,好意思嫁别人?” 一个多月来的愤怒,令他出口的话失去了身为天晟皇太子的素养。 听到这种话,黎语颜怔住。 他的嘴好毒,她在他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本就被他吻得气息紊乱,加上夏日胸闷,不消须臾,她便被他所言气晕过去。 整个人往地上软倒。 夜翊珩终于慌乱不已,他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后腰。 “颜颜?” 眼前的她双唇红肿不堪,血珠又冒了一个,挂在唇瓣上,泛着光泽。 他俊眉紧蹙,将她逃离他的愤怒暂时压住,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打横抱起她娇软的身子。 水榭这边没有旁人过来,但往前走便遇到不少宫女太监,夜翊珩抱着她离开,势必途径正殿门口。 正出殿门来寻黎语颜的百里峥嵘看到夜翊珩抱着她,急忙跑出来。 与此同时,殿内不少人也瞧见了。 好些人说道:“天晟太子怎么抱着郡主?” 说的人多了,百里朔便也瞧见了门口一幕。只片刻,殿内所有人便都看到了。 百里朔忙派太监去问出了何事。 太监疾步出了正殿:“天晟太子殿下,皇上问您为何抱着郡主?” 夜翊珩淡淡道:“她大抵因醉酒睡着,孤正好回驿馆,顺路带她。” 太监返回百里朔身旁,将夜翊珩的话一字不落地禀了。 百里朔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朗声对殿内众人解释:“事急从权,都是天晟人士,天晟皇太子就像是女娃子娘家人一般。” 大臣们再度看向殿外,跟在天晟太子身旁的峥嵘太子只护在那位郡主身旁,好像没说什么。 峥嵘太子都不计较,他们计较个什么劲? 大臣们忙转回头,对着百里朔附和称是。 百里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背影,暗暗着急,这傻孩子怎么不将女娃子抱到自个手上? 他一直盯着殿外,直到三人背影消失在视野里,都没看到百里峥嵘将女娃子抱过去…… 气得他连喝了三杯闷酒。 而另一边,百里文漪握拳击在桌面上,在宫宴场合不好发作,有气也只能往肚里咽。 —— 黎语颜醒来时,已值深夜。 妙竹在一旁哭得眼肿似核桃,自家郡主下唇破了,明显是被咬的。小山断不敢做此事,想来只有夜翊珩才会如此,毕竟他以前多次咬过郡主。 “妙竹莫哭,我没事。”黎语颜坐起身。 妙竹抽泣着:“郡主还说没事。” 她指了指她的唇。 黎语颜伸手抚上唇瓣,情绪一度又崩溃,捂了脸无声落泪。 妙竹担忧得不行:“郡主怎么了?” 黎语颜想起某人骂她的话,心痛如绞。 两只手使劲按着心口,丝毫不能缓解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