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俯身下来。 黎语颜整个后背贴在了书桌上,慌乱间伸手抵往他胸口。 奈何男人沉得很,她怎么都逃不了,反被他压住了身子,连手臂都折叠了起来。 “殿下,你想作甚?” 她羽睫微颤,美目似受惊的鹿眼,蒙了一层迷雾。 如瀑青丝在桌面铺展开,不少挂至桌角,她的心像此刻的发丝一般,柔弱无依。 男人像是极有耐心,亲她的发丝,她的眉,她的眼,缓缓将唇从面颊移到唇畔,而后欲吻不吻道:“孤只亲。” 黎语颜闭了眼,心跳狂乱地震颤着,他若强要了她,受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梦里太多次经验告诉她,该乖一些。 再则昨夜她不愿,被他咬了,又被他吻得狠…… 念及此,她点了头。 终于得到了准许,夜翊珩吻上她的唇。 触感微凉带着些许温热,吻得缠绵细密。 而后,他亲上她的肩头锁骨。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否则胆小的她将怕极了他。 但看着娇柔可欺的她,他这般亲吻,委实折磨人,折磨的是他自己。 也不知哪里来的自控力,他将人扶起,放到地上,并亲手帮她理好衣领。 “胆小鬼,孤是不是说到做到?” 韬光养晦那么多年,如今面对她,他怎会毫无策略? “嗯!” 以为他还会做些什么,结果真的只是亲,黎语颜乱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逃过一劫的兴奋让她情不自禁地踮脚在他俊脸上亲了一口。 见她放松不少,夜翊珩唇角微勾。 自己方才那一步是走对了! 他看向书桌上的字画:“今日怎么有兴致作画?” “写久了字,就想画一画。” 黎语颜将边桌上的砚台取回,亲自研墨。 “画的是咱们东宫的荷?” 夜翊珩饶有兴趣地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加了几笔。 “嗯。”黎语颜点头,看着男人加的几笔令画面生动起来,她忍不住高兴道,“殿下真厉害!” 闻声,夜翊珩心情不错:“回寝宫用膳。” 黎语颜道:“好,就是天热了,我想吃些冰镇瓜果,可不可以殿下?” 这会子书房的门窗皆关着,房内逐渐闷热。 她月事期间受了凉,这段时日某人不许她吃凉的东西,趁他心情好似可以,她便提了要求。 夜翊珩瞧她额头有层薄汗,视线往下,今日的她穿了齐胸襦裙,心口处有几许发丝粘着…… 鸦黑的发丝,莹洁的肌肤,黑与白的相撞,甚是惹眼。 他移开视线,想她身上约莫也出了细汗,遂温润道:“准了。” 黎语颜高兴地抱住他的手臂轻晃:“多谢殿下!” 身前若有似无地碰触他的手臂,夜翊珩背脊绷紧,顿觉口干舌燥,是该用些冰镇吃食降火。 某女身段窈窕,曲线玲珑,该丰盈处,该纤细处,全都仿若精雕细琢而成。 他眸色暗了下来,连忙抓起她的手,嘶哑着嗓音道:“天热吃些,无妨。” 黎语颜颔首,俏皮地反手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只要他不对她凶,不对她用强的,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不管他是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温润,她只当他是真的想对她好。 —— 午后,冬烟带着秋波、夏桃回来。 看寝宫内没有太子殿下的身影,三人悄声禀告。 冬烟道:“阁主,南甸公主来天晟,除了有国事交流,还有一桩隐秘之事。” 黎语颜淡淡问:“何事?” 秋波道:“南甸帝膝下无子,百里文漪才有机会成为南甸的皇太女。不知从何得知的消息,百里文漪听说她还有个兄弟逃亡在外,南甸与天晟接壤……” 夏桃急道:“南甸公主来天晟,就是为了将其赶尽杀绝。” 黎语颜黛眉微蹙:“百里文漪如何确定她的兄弟逃至天晟了?” 三位婢女摇头:“我等不知。” 黎语颜点了头:“此事你们先别声张。” “是。” “下去歇息吧。” “多谢阁主!” 三人出了寝宫,小山便与她们错身而过。 “郡主,外头知了声吵闹,要不要属下将它们全捉了去?” 黎语颜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