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捂了脸:“我不懂。” 他的手搁至她的纤腰,腔调矜冷,嗓音温雅:“真不懂,嗯?” 此情此景,暧昧丛生。 说罢,他大掌掐住她的细腰,稍一用劲,便将人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脸与脸的距离瞬间缩短,男子微凉的呼吸拂过她的纤指,直击面颊,黎语颜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唇离她的唇瓣越来越近,极富攻击性的气息让她脑袋隐隐发昏,嗓子眼莫名地发痒…… 身子却开始颤抖。 “懂了,懂了。” 黎语颜放下捂脸的手,眨了眨漂亮的眼,掩住身体最本能的慌乱。 夜翊珩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此女的害怕他看在眼里,娶她花了不少心力,如今他有的是耐心与办法。 “太子妃要谢孤,该来点实际的。” 闻言,黎语颜捧住他的俊脸,将自己的唇瓣贴了贴他的。 “如此可以么?” 水光潋滟的美眸凝望着他,期待他肯定的回答。 夜翊珩却含笑摇首:“还是孤帮太子妃再抹一次药膏吧。” 说话间,锦帐落下,遮住将将要露出的春光。 “哈,别闹!” “乖。”他嗓音邪肆,含着宠溺般诱哄,“落了乌青,可就不美了。” -- 翌日清早。 陌尘来到听风苑,见房门紧闭,他轻轻叩了叩:“殿下,属下有事禀。” 夜翊珩将黎语颜玉藕似的胳膊放回薄被,下了床,缓步出去。 出了房门,他顺手掩门,压低声问:“何事?” 主仆两人行至廊下。 陌尘拱手,轻声道:“凌晨喜嬷嬷们回了皇宫,待贤妃起来,她们便将昨夜所见所闻禀告给了贤妃。这会,贤妃带着消息去了御书房,等皇帝下朝。” “这消息,你不说孤大抵也能猜到。”夜翊珩淡声道,“讲点有意义的。” “除了曾太医认为当年诊断殿下有隐疾,是出了错。旁的太医们仍坚持当年诊断无误,对如今殿下为何没了隐疾一事,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殿下命不久矣,如今是回光返照。皇帝问太医们,殿下还有多久可活,最后院首下了结论说是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说到这里,陌尘欲言又止。 夜翊珩扫陌尘一眼:“但说无妨。” 陌尘惴惴不安道:“皇帝说太子命不久矣,他却还想废了,问马公公为何。” 夜翊珩闻言冷笑:“果然是孤的好父亲。” 待陌尘离开,夜翊珩回到房内。 黎语颜还在床上睡得香甜,适才放回被窝的玉臂又伸在外,不仅如此,她的腿搁在被子上,中裙全堆在了大腿处,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夜翊珩眸光暗敛,此女睡个觉都如此不老实。 摇了摇头,他重新躺回她身旁。 -- 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贤妃终于等到了皇帝。 “皇上,据喜嬷嬷们禀告,太子他确实没有隐疾。” 贤妃上前扶住皇帝手臂,将他扶到御案后坐下,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皇帝神情。 皇帝拿了一本奏折翻看。 贤妃柳眉一拧,软着嗓子问:“皇上,太子没有隐疾是好事,但太子有眼疾,且又病弱,这与天晟的将来……” 她没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已很明显,她就是想知道皇帝对于废太子一事,还坚不坚持? 皇帝只笑不说话。 这叫贤妃心里很没底。 过了片刻,皇帝批阅完一本奏折,才道:“天晟的将来子嗣重要,你还是尽快给老四老七找王妃吧。” 听到这话,贤妃心里便有数了,她欢喜道:“臣妾谨遵皇命!” -- 只一上午,天晟太子夜翊珩非但没有隐疾,且生猛得很,将床都整塌的消息不胫而走。 梁王府。 夜震宇在书房内,端详一副美人图良久。 画上的女子那一颦一笑看得他手背筋骨根根分明,一想到此女如今在夜翊珩身下承欢…… 夜震宇气得将画扔在了地上。 半晌,他侧首瞧画上的黎语颜,终究是放不下,弯腰将画捡了起来。看画毫无损伤,他长长舒了口气,重新将画卷好。 他自问不是个重欲的男子,早先也没将黎语颜放在心上。 然,她那种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的神情,勾起了他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