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答应。”黎语颜不敢看他,“我这是回到自己家了,外头都是王府的人,你万不可胡来!” “嗯?” 气场强势得不容她有任何反驳。 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黎语颜心头一慌,他想就地圆房? 还是说,因为她与夜玖说了他没隐疾之事,他很生气?适才他不便在花园发作,是碍于有不少王府下人的关系? 黎语颜尽可能地让自己冷漠,以期此刻的他能清醒些。 夜翊珩俊眉一蹙。 眼前的她,眸中没有了以往看他时的光亮,这让他心慌。 心底升起莫名的烦躁与挫败,这几日他忍得有多辛苦,这个小女人究竟知不知道? 分明是躺在身旁的妻,他却不能碰。 而此刻,她看他时的淡漠与疏离,让他不能忍。 近半年来,他一直装作她喜欢的温润模样,此刻他不想装了。 骨子里的阴鸷冷戾登时浮现,他伸手扯开她的衣襟,头一低,便亲上她的锁骨。 黎语颜慌乱推他,以期自己的身子离他远些。 “先前是谁说,吻前要经过我同意的?” 质问的口吻,却含着显而易见的惊慌失措。 夜翊珩稍稍抬头,微红着眼尾,冷窒道:“之前说的是接吻,此刻又不是。” 黎语颜手脚并用地使劲挣扎,却不想此举好似惹怒了他。 他的齿尖划过她精致漂亮的锁骨,旋即在她的玉肩上似有愠怒般,用牙尖磨了磨,继而一路往下。 黎语颜只觉心口一阵发凉。 她真的生气了,猛地也扯开他的衣襟,踮脚在他肩头狠狠咬了。 将一直以来他动不动咬她的怨恨,还有他诓骗她的谎话,悉数发泄到了牙齿上。 用力地,狠狠地,咬着! 夜翊珩倏地笑了,低沉悦耳:“很好……” 将你骨子里的狠劲使出来! 黎语颜觉察到口腔内有铁锈味,这才松开嘴,入目的肩头有两排整齐的牙齿印,上头有血珠还在冒出。 “夜翊珩,你坏透了!”她终于哭出声,“觉得我好骗,一步步设了陷阱,就等着我这个白痴往里跳。” 她将新婚夜开始积累的情绪,一股脑儿发泄出来,哭得不能自已,连带着心底的话也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开始喜欢你了?突然被我知道自己一直被你当猴一样耍,我的心好痛。” “你骗旁人我不管,可是你骗我了。” 她哭得娇弱,单薄白腻的肩头一抖一抖。 终于听到她说喜欢他的话了,夜翊珩浅浅笑开,伸手捧住她的脸,轻柔地抹去她的泪:“再继续喜欢我,可好?”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低头在她衣襟微敞处亲了亲。 此人分明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貌,做的事却让人面红心跳。 黎语颜觉得自己要疯了,心跳不争气地加快,连呼吸也跟着紊乱。 夜翊珩抬起头来,深邃如海的俊眸直视她的眼:“颜颜,其实我有多次提醒你,但同时也害怕被你知晓后,你不愿嫁我。” 所以他每次提醒,都会加上一句他有隐疾。 那时,他是真怕她不嫁了。 “倘若说一开始的交易合作是咱们彼此的算计,可后来事态发展出乎意料,孤动了心。”顿了顿,他又道,“我承认娶你用了手段,动心后,我每每想说,每每纠结矛盾。一直将你瞒着,是情之所困,你可懂?” 黎语颜点了头,适才那么一通哭泣,她发泄出来就好了。 此刻浑身轻松,抬眸一瞧,看他肩头齿痕上的血珠已然凝固。 “对不起,我咬痛你了。” 想触上他的肩头,她的手却是僵在了半空。 “不痛。”夜翊珩宠溺地笑,一把扣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头,“你想咬哪,我都愿。” 只要她高兴,她喜欢,浑身上下,随便她咬。 黎语颜却是不自在,拉了一把心衣,将衣襟拢好,还不忘将他的衣襟也整了整。 就这时,门外有人来唤:“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移步前院正厅!” “哦,来了。” 黎语颜应了,挣脱某人的手,疾步走到梳妆台前照镜子,抬手抹面,发现除了眼睛微微泛红外,倒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夜翊珩将手中的眼纱在手上缠了几圈,等她照好镜子,拉了她的手出了房门。 两人来到正厅,黎泰鸿便命人将正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