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视线往下扫了一眼,她瞬间明白过来。 “我吃饱了。” 她站起身,转头看了看,哪里还有妙竹的身影? “妙竹呢?” 松果上前:“郡主,妙竹马上到。” 话语落,妙竹的声音便传了进来:“郡主,婢子把换洗衣裳带来了。” 旋即,人也到了饭厅内。 “我什么时候要……” 黎语颜话没说完,夜翊珩一把抓过妙竹手上的包袱,冷声命令:“都出去。” 妙竹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被松果给拉着走了。 黎语颜又气又恼,她站到夜翊珩对面,仰头斥道:“殿下是有些阴谋诡计在身的!” “证词你已看了三遍,事情的脉络也大致了解。”夜翊珩将包袱放到椅上,淡声道,“此刻你难道不该替你未来夫君看看,再治治?” “不想看。”黎语颜含糊不清地道,“丑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虽然说得模糊,但他还是听清了。 “你什么时候看过?” 夜翊珩抬手捏了捏眉心,瞬间头疼得厉害。 自问自己没被某女看过,她能看谁的? 哪个王八羔子敢污了她的眼? 若被他知道,他非废了那王八羔子不可! “我……” 她猛地噎住,梦里看过多次算看过么? “嗯?”他往她跟前走了几步,步步逼近,“说实话!” 嗓音冷窒,含着不可违抗的积威,甚至隐隐泛着阴鸷冷酷。 黎语颜连连后退,她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学医的,现代时在书上学到过。” “医书上有?”夜翊珩显然不信,他缓缓向她走去,“书上如何模样?” “当然有了。”黎语颜垂眸,步步后退,“抽象的画面插图总是有的。” 夜翊珩命自己不要吃此等飞醋,却还是忍不住问:“插图画得细致么?” “细致啊,动脉静脉血液流向画得清清楚楚。” 闻言,夜翊珩唇角抽搐:“啊?” 黎语颜连忙道:“解剖图,剖面图。” 他才不懂什么解剖图,剖面图,只知道她若是看了旁的男子的,他就很不高兴。 见他满脸的不悦,黎语颜连忙手脚并用地做着动作,声情并茂地解释,“就是人体骨骼肌肉什么的都能看到的图,筋脉纹理一清二楚,殿下明白么?” 见他神情冷然,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黎语颜补了一句:“没有皮肤的那种,殿下这会子可懂了?” “血淋淋的?”他又问。 黎语颜感觉脑门作痛,太阳穴突突地跳:“也没有血淋淋,一切都是为了医学。” 听闻此言,夜翊珩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然,黎语颜已被他逼到了墙角。 两人相望,四目相对,气氛隐隐呈现怪异之态。 他将手撑在墙壁上,嗓音压低:“往后不可再看。” “我是没打算看啊,再说了现代的书自然在现代了。” 此女前半句话,他明白了,难得俊脸上泛起红,嗓音更是暗哑得不像话:“孤的可以看。” “还是别了吧。”黎语颜伸手推他,“我觉得咱们目前的关系挺好。” “白天不是说好的么?” 夜翊珩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着往卧房内走。 黎语颜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奈何此人的手指与铁钳一般,牢牢禁锢着她的手腕,一丝一毫都掰不了。 于是乎,她只好佯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改日再看,再帮殿下诊治。” “择日不如撞日,再则距咱们大婚没一月了,早治早好。” 如此说着,夜翊珩轻轻松松地就将人拖到了卧房内。 黎语颜急了,耳垂红得似要滴出血,脑中搜罗了一万个理由,却是一个都讲不出来。 这会,又听得他道:“你是麟卿阁阁主,是神医,即便没有看过此方面的病症,但孤相信你行!” “我不行。”黎语颜欲哭无泪。 见她如此,夜翊珩暂时压住心头的戏谑,放开她的手腕,平静道:“孤先去浴房沐浴,你好生待着。” 往浴房走了几步,他微微侧头:“外头有人把守,你逃不出去的。” 黎语颜呆立当场。 此人就如此肯定她能帮忙看好了? 若真帮忙看好,那她是不是会与梦里一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