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婷婉约道:“这几日天气变化多端,妾身面上起了疹子,故而戴了面纱,并非有意要学某人。” 夜震宇轻哼一声,甩了袖子,带着幕僚离开。 黎曼婷望着夜震宇离去的背影,长长的指甲直掐手心,都丝毫不觉得痛。 王府生活乏味无趣,她每日必来鱼塘喂鱼,以打发寂寥。 方才丫鬟来禀,说是王爷在鱼塘边,她欣喜不已,提裙小跑而来,为的是与他有状似不经意的邂逅。 哪承想,他竟然正眼看她一眼都不看。 仅仅是眼尾扫见,问的还是与黎语颜有关的问题。戴面纱,难不成天底下所有女子佩戴面纱,都是学的黎语颜? 待金桔发现她的手心有鲜血溢出,惊呼:“侧妃,您伤了!” 黎曼婷看着手心的鲜血,冷笑。 这几个月来,夜震宇没有一晚在她房中度过。 这般日子寂寞空虚,以往还有旁的女人与她勾心斗角,近来,不知怎么的,他把其他女人都遣散了。 一开始,她想着府中只剩下了她,那她这个侧妃说起来与正妃无疑。 然而—— 直到有一日,她在他书房内看到了一幅画。 画上画的不是旁人,正是黎语颜! 他的书房不允许她进去,那一日,她去送夜宵。到了书房门口,被侍卫拦下,就是那一眼,她看到他展开一幅美人图在细细端详,画上的女人就算化成灰,她一眼就能看出是黎语颜。 她从来都不知道,夜震宇竟然对黎语颜起了心思。 原以为,他是贪恋黎语颜绝丽的美貌与曼妙的身段,而前段时间她才深刻知道,他把其他女人遣散的原因,竟然是他对黎语颜上了心。 天家人向来冷心,夜震宇亦如此。 冷心的夜震宇如何对黎语颜起了心思? 黎曼婷的心开始变凉,她甚至认为夜震宇留着她,是为了想讨黎语颜欢心。 毕竟她与黎语颜算是死对头,他留着自己,指不定就是为让黎语颜亲手处决了她,好借机博得黎语颜的青睐。 金桔掏出帕子将黎曼婷的伤口掩住:“侧妃,手心莫要留了疤,王爷看到定然不喜。” 闻言,黎曼婷更是来气,甩了金桔一巴掌:“连你也来教训我?” 金桔慌忙跪地:“奴婢不敢!” 忽而,黎曼婷大笑,近来不是有传言说,黎语颜跟随废太子一道坠落悬崖了么? 最好让野兽将黎语颜啃食得面目全非,如此才解她心头之恨! 另一边。 船上,江雨见夜翊珩独自站在船头眺望,心下一喜,学着她以往在船上见过那些妖娆女子的模样,婀娜着身子缓步过去。 “阿立哥,你在看什么?” 夜翊珩看她过来,本能地想要离开,但想到有些问题想问一问,便硬生生止了步:“此船上大部分乘客都是去往姚州的么?” “是啊,我们家这艘船每个月往返京都林州姚州两趟,所以很多乘客都是认识的。此行返程,基本都是姚州人士。” “原来如此。” 江雨问:“为何这么问?” “我看半道下船的乘客较少,随口问问。” “阿立哥是要去往哪里?” 夜翊珩淡淡道:“途径姚州。” 江雨还想再细问,夜翊珩微微颔首,抬步离开。 -- 翌日下午。 里正拿着画像来到阿强家中,看到阿强父子在院子里劈柴,便笑着招呼。 “老伯,阿强,据说前几日你们家来了两个借宿的客人?” 阿丽婆媳正在糊窗户纸,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上活计,出了屋子。 大娘瞧了里正一眼,看他手上拿着画轴,便转向自己的丈夫:“孩子他爹。” 老伯将手上的木柴劈开,随后将斧头往地上一搁:“是有两个远房亲戚来住过,怎么了?” 里正将画轴展开,解释道:“前几日就该过来一趟,奈何雪地路难走,今日才来。” 其实是上头有命令下来,说要彻查京城周边收留陌生人的人家。 老伯一家四口齐齐往画像看去。 “此人眼睛遮着,是个瞎子吧?”老伯指了指画像。 里正点头:“被你瞧出来了,的确是个瞎子。” 说话时,他又拿出一幅画:“喏,这幅画上这人没遮眼纱,能看到他的眉眼,你们仔细想想,近来可有见到这人?” 看到两幅画上,俊美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