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郡主极乐散发作,入了幻境,并不知她被殿下唇对唇地喂了药。 但前日不同,距离下次发作极乐散还有好几日,郡主定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太子殿下亲了嘴。 如此这般,可真是大喜事一桩呀! 松果越想越激动,想着等下东宫上下该加几个菜,庆贺庆贺。 就这时,陌尘来报:“殿下,今日皇宫湖心亭办秋宴,目的是让镇北王府选出与郡主联姻之人。未成婚的皇子皆去了,连庆郡王也去了。” 夜翊珩闻言,俊眉蹙起。 松果疑惑:“未成婚的皇子皆去,缘何无人来东宫请殿下?” “怕是有人不想孤去。”夜翊珩系好眼纱下榻,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越是不想他去,他偏去。 皇宫与东宫虽近,但从正大门进入,还是需要一定时间。遂唤了若风与陌尘驾车,由松果相陪,四人一行以最快速度赶去皇宫。 适才还算晴朗的天气,这会子有云翳压在天边,似阴晴不定。 待夜翊珩到湖心亭时,黎语颜却不在。 “太子来了。”众位皇子行礼。 夜翊珩眼纱下的俊目望向主位上坐着的皇帝与太后,这两位眸中有异色,想来是不愿意他出现在此地的。 “诸位兄弟快些免礼。” 夜翊珩抬手,旋即由松果搀扶着行至黎泰鸿夫妇跟前,行了个半个晚辈礼。 黎泰鸿朗声笑着,从椅上起身,龙行虎步行至夜翊珩跟前,亲自扶了他:“太子殿下真是客气!” 皇帝皮笑肉不笑道:“您老是长辈,他是小辈,自是应该。” 黎泰鸿颔首,拍了拍夜翊珩的肩头:“这般天气太子殿下就披了大氅,是不是身体抱恙?” 心头腹诽,都说太子病弱,这会瞧着好似真的病弱。然,他拍他肩头,此子十分精壮有力的模样,莫不是病弱只是表象? 如此想着,黎泰鸿不动声色地又拍了拍夜翊珩的手背。 一拍,心头大骇,太子的手竟然这么凉。 都说年轻男子阳气盛,而太子如此体寒,怪不得坊间传言为真了。 夜翊珩适时地咳了咳:“孤体寒,不得已才如此,让老王爷见笑了。” 黎泰鸿悄悄叹了口气,颜儿这丫头,怎会看上太子的呢? 悄悄瞧了一眼老王妃,他这个老婆子这会子看着太子,好似在看孙女婿。 黎泰鸿心头不禁嘀咕,颜儿这孩子,定是遂了老婆子了…… 只看脸! 纵观在场的皇子,个个龙章凤姿。 最好看的,当属眼覆白纱的太子殿下。 他若是将眼纱取下,那不得惊艳了老婆子的眼? 再瞧一眼云氏,这个儿媳妇瞧着太子,也像是瞧女婿似的。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镇北王府的女子个个只看脸。 黎泰鸿不禁捋了一把胡子,问:“太子殿下的眼睛,有无治好的可能?” 如此至少可以看看颜儿的面容,他的孙女长得国色天香,太子若是瞧不见,实在是可惜。 此问一出,周围人皆竖起了耳朵。 夜翊珩淡淡一笑道:“好几年瞧不见,孤已习惯。旁的事物瞧不见倒无妨,孤最遗憾的是,瞧不见郡主的面容。” 此话立马引起老王妃与云氏的同情:“太子殿下快些入座!” 众皇子们面容各异。 太子一直眼瞎下去,他们登上储君之位的可能性便更大些。 夜震宇垂眸敛目,夜翊珩身上披了大氅,说明他差不多寒疾要发作。管他是否暗藏身手,今日秋宴,黎语颜只能是他夜震宇的。 届时,镇北王府任他调遣,兵权与皇权他全拿下! 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只待黎语颜过来。 另一边。 承澜宫内,贤妃对还在梳妆打扮的黎语颜道:“北岚啊,本宫先去湖心亭了,皇上与太后需要本宫照顾,你这边妆扮好就过去。” 黎语颜点了头:“娘娘请自便!” 衣裳毫无问题,唯一的问题是领子开得太低,穿上之后,心口凉得慌。 上妆的胭脂水粉也无问题,首饰是她自己的,她亦无吃喝承澜宫茶水点心。 到此刻她都想不明白,贤妃若是动手脚,会动在何处? 还是说贤妃真的只是讨好,想让她选梁王亦或七皇子? 待贤妃离开不久,黎语颜梳妆完毕,在宫女的陪同下,步行前往。 正要登船之际,遇到夜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