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韦尚书不动,张三郎与王五也不动。 这时,来工部办公的季清羽踱步过来。 “北岚郡主从一品,韦尚书正二品,怎么说都是郡主的品阶高了!” 见到来人,张三郎与王五齐齐行礼:“见过庆郡王!” 季清羽敛了面上笑容,冷声道:“本王亦是从一品,你俩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韦池这才反应过来,恭敬行礼:“下官见过北岚郡主!” 张三郎与王五慌张地对视一眼,膝盖一软齐齐跪地。 原来眼前肤白貌美的是大名鼎鼎的北岚郡主,他们方才说了何话,这可如何是好? 霎时间,两人的内衫被汗水浸湿。 黎语颜上前几步虚扶韦池:“韦尚书多礼了,我今日来兵部历练,在历练期间不必在意我郡主的身份。” 韦池称是:“郡主来兵部历练,乃是我兵部之幸!” 听韦池的虚假之语,黎语颜淡淡一笑:“只是这两位差役方才辱骂于我,还说了些不堪入耳之言,还请尚书看着办。” “六部衙门既是办公之所,百姓有冤情,自然可上前来伸冤。为防闲杂人等入内,对人员勘察是为情理。” “然,本郡主携带祭酒举荐信,他们看都不看,这便有渎职之嫌。” “再则,毛都没长齐,身上好香啊,这等言辞,在他们的表情下,本郡主有理由认定有侮辱人之嫌。” 她来兵部,祭酒定然早早打了招呼,然差役仍旧拦着她不让进,不是兵部尚书授意,那便是兵部尚书故意不告知下属。 为的就是让她难看。 初来此地,门都没进,就来了个下马威,若是不给点脸色,往后定有不公平的待遇,更不会让她接触机密之物。 历练时公不公平,她无所谓,届时查不到真相,那便偏离了来兵部的目的。 听黎语颜所言,季清羽俊眉一拧,他都没敢细闻她身上的女儿幽香,这两差役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抬脚就往两人身上踹去。 跪着的两人顿时被踹出几步开外。 张三郎与王五立时跪好,又对黎语颜磕头:“小的有眼不识郡主,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她是镇北王之女,此事若是闹大,会落得个镇北王府目中无人的名声。 如今天家与她家关系正是紧张之时,能少一事则少一事,便叹气道:“好了,起来吧。从今往后,继续严查来访之人,是没错,但不可一味地以貌取人。” 张三郎与王五感激涕零:“今后郡主若有用得着我俩的地方,尽管吩咐!” 黎语颜微微颔首,转而看向韦池:“韦尚书昨日定接到告知,说我今日会来报到吧。” 韦池尴尬一笑:“近来文书室堆满了,尚未收拾,许是这般遗漏了。” “无妨,我既然来了,可帮尚书整理。” “那是极好!”韦池抬手做请,“郡主请!” 黎语颜跟着韦池走了几步,而后转回头,对季清羽礼貌致意。 季清羽这才温润笑了。 待黎语颜身影出了视野,他冷厉问:“你俩是兵部的人?” 张三郎与王五俱是点头:“今日是兵部差役当值。” 进到兵部衙内,郑力阔正在自己隔间翘着二郎腿,看到韦池进来,忙作揖,抬首间看到黎语颜,当场垮了脸。 “你来做什么?” “郑公子历练得如何了?”黎语颜笑问。 郑力阔没好气道:“托你的福!” 他本不想来的,奈何太后为安抚他,让他顶了黎语颜的缺,上这来历练。以往没来过,觉得是件荣耀之事,来了之后才发现吃力不讨好。 韦池道:“郑力阔与郡主两人,今日的职责便是将文书室整理一番。” 黎语颜称是,郑力阔不情愿地拱手。 这一日,郑力阔整日游手好闲,在六个衙门之间来回晃荡,并不整理文书。 如此给了黎语颜机会,她将历年战事的文书整理了一遍,却没想到大哥出事那年的文书仍不见。 先前夜探兵部过,当时没查到。今日再次来看,还是空无一物。 下衙时分,她将翻找出来的祭酒送到兵部的告知文书,给到韦池跟前。 韦池看了,道:“原来是有告知文书收到,只是本官繁忙,无暇查看,这才闹了清早那出乌龙。” “无妨!”黎语颜道,旋即告辞,出了六部衙门。 牵了马,正准备跨上马背时,遇到韦锐立。 “语颜妹妹,今日历练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