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抿了唇,细长柔软的手指攥紧他腰侧的衣裳。 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随着他的动作,她的指尖不停地攥着他的衣袍。 指腹无意地在他腰侧来回摩挲着,夜翊珩颀长挺拔的身形一僵,伸手抓住她其中一只不安分的小手。 “黎语颜,你可知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摸!” “啊!”黎语颜连忙从他手心拽出手,双手无措地抬起,“我没摸!” 她才不要摸他,他有什么好摸的? 夜翊珩心情貌似很不错,唇角上扬,薄唇因为“啃”了她的脖颈泛起水泽,比他以往浅淡的唇色红艳了些。 黎语颜抬眸瞧了他一眼,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竟然比她父王还好看几分。 他不笑的时候,尽是那种不近人情,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而此刻,他的唇微微掀起了一抹弧度,竟然如此邪魅。 忽地肚子一阵咕噜作响,她倏地垂眸。 “饿了?”夜翊珩轻笑。 他将人从镇北王府喊来,又进了一趟宫里,这会子被他按在怀里欺负,他倒是忘记要给这个小东西吃点东西。 黎语颜不好意思地点了头。 夜翊珩朗声对外道:“摆膳。” 外头传来松果欢喜的声音:“好嘞!” -- 未时。 镇北王府,老王妃院子。 长公主夜瑗慢慢品茗,缓缓开口:“我儿听说阿颜淋雨受凉,昨儿就想来了,奈何知道时已晚,只得今日来。” 季清羽笑着问:“老王妃可知阿颜去了哪?” 昨儿夜里,他从九公主处得知黎语颜因国子监射艺月考时淋雨,身子有些不适。具体是哪里不适,夜玖不肯说。转而一想,大抵是淋雨着凉,这便来了镇北王府,想看她一眼。 都说小辈的婚事要经过长辈的同意,故此他将母亲带上,以此与老王妃、王妃套个近乎。 不承想,阿颜她却不在。 老王妃命丫鬟们摆上水果点心,随后含笑道:“午膳前还在,到了午膳时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这丫头去哪里耍了。” 夜瑗跟着笑:“阿颜正是爱耍乐的年纪,多出去玩也挺好的。” 夜瑗季清羽母子就这么陪着老王妃聊了一个时辰。 老王妃不禁感叹:“庆郡王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像老身那四个孙子,在我这坐不到一刻钟,准溜了!” 得了夸赞,季清羽笑得愉悦。 夕食时分,管家来报:“老王妃,郡主回来了。” 老王妃道:“回来了好,让郡主先来我这一趟。” 管家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一阵,看着长公主与庆郡王开不了口。 “怎么,但说无妨!” “是太子殿下将郡主送回来的。” “送”字被管家咬得极重。 老王妃听出些端倪,旋即起身:“既是太子殿下亲临,那老身得去瞧瞧。长公主与庆郡王稍坐片刻,老身去去就回。” 夜瑗也是个人精,跟着起身:“太子将郡主送回,那我也去瞧瞧,清羽一道去吧。” 老王妃怔愣一瞬,笑道:“也好。” 几人出了院子,往前院行,半道遇到夜翊珩打横抱着黎语颜往后院走。 老王妃上前:“颜儿怎么了?” 待看到黎语颜裙上膝盖处的血迹时,老王妃揪心不已:“出了何事?” 黎语颜娇娇软软道:“祖母,孙女摔了一跤,膝盖只是破了皮,不碍事,就是走路有些疼。” 依照某人个性,定不同意让她自个走路。既如此,她在东宫便没换裙裾。如此一来,是个人都能看到她膝盖处的血迹,看到之人便知晓,太子是因何故抱着她了。 这会子,祖母瞧见,注意点也落到了她膝盖上。 老王妃颔首,对夜翊珩郑重道谢:“多谢太子殿下将老身孙女送回!” “阿颜我来抱你!”季清羽急忙上前,伸手。 夜瑗附和:“太子眼睛瞧不见,还是让清羽来吧。” 夜翊珩不动声色地往侧边跨了一步:“不必,郡主会告知孤该往哪走。” 季清羽伸在半空的手僵住。 老王妃看在眼中,心里好似有了点数。 一行人匆匆往黎语颜院子行去。 由于已是夕食时分,镇北王府留太子、长公主与庆郡王用膳。 夜翊珩此时将人送回,目的便是要在王府蹭饭吃。季清羽与夜瑗没看到黎语颜时,是准备回了,这会子无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