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适时出现:“殿下怎的在此,叫小奴好找。” “快扶着孤。”夜翊珩碰了碰脖颈上被蛇咬起的伤口,“蛇毒未全清,孤有些头晕……” 闻言,黎煜烨蹙眉,一言不发地抱着黎语颜往山下走。 季清羽往夜翊珩脖颈望去,狐疑地问:“你真被蛇咬了?” 夜翊珩轻咳:“那蛇还在洞内,边上一滩血,你去瞧瞧便知。” 季清羽一撩袍子,往洞内走。 洞内空旷处,果然有条蛇的尸体,边上是几口血。 为何会是几口血呢? 思忖间,季清羽忽然意识到…… 倘若瞎子的手臂被咬,他自己用嘴吸伤口的毒血就成。 而瞎子被咬的是脖子,如此地方,除非瞎子有两个头,才可以自己给自己吸伤口。 眼前的情景告诉他,是阿颜给瞎子用嘴…… 季清羽捏起拳,一拳打在岩壁上,手指关节处打破了皮,立时有血珠渗出。 见状,夜翊珩唇角微勾。 季清羽,你不是孤的对手! -- 一行人回到镇北王府时,夜幕已四合。 黎燃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大儿子抱着女儿回来,揪着的心再度悬起。 “颜儿怎么了?” 黎煜烨坦诚:“父王,妹妹淋了雨,有些高热,脚踝还受了伤。” 黎燃将视线移到儿子身后,只见太子由小太监搀扶着,十分虚弱的模样。视线往另一边,是下午来过王府的庆郡王。 “太子殿下与庆郡王,请回吧!”黎燃淡声,“今日小女身体抱恙,恕不待客。” 季清羽抱拳:“镇北王,那小王告辞了。” 黎燃颔首,重新将目光移到夜翊珩面上。 夜翊珩猛地一阵咳嗽,身体虚弱地一晃。 松果连忙双手扶住:“镇北王,太子殿下因救郡主,被毒蛇咬了,尚有余毒未清。这会子若是回东宫,少不了一堆麻烦事。” 黎燃眯了眯眼,看到夜翊珩脖颈上果然有两个小洞。 倘若太子真是因为救颜儿被咬,他一回东宫,宣了太医,事情就会往大了闹。 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 届时,皇帝便有借口将失明太子与颜儿凑成一对。 如此一来,他们黎家昨日宫宴“婉拒”赐婚的努力就白费了! 思及此,黎燃沉声:“那就请太子殿下在府上小住几日,虽说府医比不上太医,但对清除蛇之余毒颇有研究。” 还是放在眼皮底下,让府医查看为妙。 免得夜家人大做文章,胡乱猜忌。 黎煜烨不同意,却也没办法,只好一声不吭地将黎语颜抱回后院。 季清羽也想留,可他已道了辞。 只能眼睁睁看着夜翊珩堂而皇之地进了镇北王府。 -- 府医先给黎语颜诊了脉,开了退热的药,腿上伤口叫医女重新清洗包扎了一番。 随后又去客院给太子看了伤情,也开了方子,还给了药膏外敷。 黎煜烨在书房里坐了会,便听得府医前来禀报。 “世子,郡主昏迷是因高热,等烧退了就好。腿上的伤口问题不大,好好将养几日,结了痂就成。” “太子呢?” “太子的脉象奇怪,体内怕是有多重毒素,卑职才疏学浅,辨不出太子体内是否还有蛇的余毒。” 黎煜烨摆手:“这不能怪你,退下吧。” 府医应声称是。 -- 是夜。 老王妃看黎语颜一直昏睡着,心疼得不得了。 一旁的退热药放了许久,要如何喂药呢? 妙竹自告奋勇道:“老王妃,婢子来喂。” “好,你仔细些。” 妙竹点头,扶起黎语颜,让她半躺在自己身前,一手捏住黎语颜两颊,一手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接连着将药灌了进去。 看得老王妃瞠目结舌:“你这丫头,手脚倒是麻利。”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捏坏她宝贝孙女的脸? “婢子自小跟着郡主,郡主年幼时身上中毒,她又怕苦药,不想喝药时,都是婢子这般喂下的。” 闻言,老王妃缓缓点了头,倒是不能怪这丫头动作鲁莽了。 昏迷着的黎语颜被灌了退烧药,不多时,浑身冒汗地醒来,体温也降了下去。 老王妃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