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道:“咱们还是去问问殿下,说不定殿下已将‘语颜小姐’的面皮撕去了,‘妙竹’这边,咱们自然也可行。” 陌尘颔首:“有道理。” 两人往对面房间走去。 此刻的夜翊珩已将黎语颜平放在了床上,听到有人敲门,松果开了门。 陌尘与若风刚踏入房门,正要开口问,便听得床上之人呢喃:“妙竹,我好热,快帮我把男装脱了。” 嗓音悦耳动听,带着醉酒后特有的甜糯软音。 陌尘与若风相视一笑。 这声音确实是语颜小姐的,听她的话语,他们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闭眼躺着的黎语颜半天等不到妙竹,开始嘟囔:“妙竹,你不听话了,我要罚你月钱!” 松果抿着笑意,对夜翊珩道:“殿下,妙竹也醉了酒,此刻语颜小姐这,只能有劳您了!” 说了话,他便拉着同样笑着的陌尘与若风出了房间,顺道将房门带上。 夜翊珩揉了揉额角,这算不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 偏生床上的人儿又道:“那个瞎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真是冤家路窄!” 听到这话,夜翊珩面色一沉,大步走到床沿,一伸手,正好触到她纤细的脖颈。 觉察到有手过来,且这手冰凉冰凉的,黎语颜双手紧紧将其抓住,拼命将自己的脸往他的手心蹭。 由于醉酒,她的小脸滚烫得厉害。 夜翊珩微微蹙眉,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攥紧。 “妙竹,你快些帮我把男装脱了。”黎语颜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快些脱,里头的束胸勒得我喘不过气。” 刹那,夜翊珩的耳尖红透。 虽说他瞧不见,但听她的话,特别是提到那两个字眼,让他喉头莫名发紧。 他见过几次她着男装去国子监就学的模样,那个时候的身形,原来是束胸所致。 “你先休息会,孤帮你去喊妙竹。” 出口的嗓音暗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孤?瞎子?”黎语颜嘟囔着,身形一歪,重新倒回了床上。 总觉得房间里有股燥热,让夜翊珩不敢多待,再待下去,冷不防地寒疾又会发作。 思及此,他摸索着疾步走往房门。 “松果,想办法把妙竹弄醒,让她去伺候她。” 听到声音,松果出来。 问掌柜要了醒酒汤,给妙竹灌下,又给她洗了数十遍凉水脸。索性土酒的后劲来得快,去得也快。 再加妙竹的酒力比黎语颜好不少,将她弄醒后,让她伺候黎语颜去了。 -- 翌日。 黎语颜与妙竹下楼时,夜翊珩四人已经等着了。 狐疑间,黎语颜在柜台处结了账,拉着妙竹往客栈外头走。 松果快走几步跟上,作揖行礼:“语颜小姐,咱们一道行可好?” 黎语颜心头一慌,面上镇定道:“你认错人了,本公子是男子……” 话还没说完,被妙竹拆了台。 “小姐,昨夜咱们喝酒醉,露馅了。” 听到这话,黎语颜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得突突的。 真的是喝酒误事! 偏偏掌柜还笑着过来,提着两壶酒:“几位公子要启程了,我这酒带路上喝吧。” “不要了!”黎语颜推开酒,疾步往外,走了几步,不忘对妙竹道,“妙竹,你还不跟上?” 妙竹连忙提步。 乍然听到极其悦耳清亮的女声,掌柜愣神。 那位小公子,昨儿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啊。 陌尘笑着接过酒:“多谢多谢!” 掌柜的手仍旧保持着拎着酒壶的动作,松果见状,含笑解释:“那位小公子是女扮男装,实则是我家少夫人,与我家公子闹了别扭这才赌气出来。” “如今被公子揭穿,面上挂不住……”松果拍了拍掌柜肩膀,“多谢掌柜的酒了!” 真的是帮了殿下一个大忙。 夜翊珩微微颔首,扶在松果的手臂上往马车走。 一行人出了客栈。 不管黎语颜选官道,亦或小道,夜翊珩的马车总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与妙竹虽说是骑马,可瞎子的马车由四匹马拉着,速度与她们的马不相上下。 一时间,她不能与他拉开距离。 不光如此,她与妙竹入住哪个客栈,他们亦如是。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