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溪用力收着发颤的声音,“我没有不信你,你说了,我就信。”
“那你为什么不肯见我?”秦少野语气失落。
叶岑溪没法回答,难道要她去问:我爸爸出车祸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爸爸一手策划的?
她问不出口。
她爸爸早就车祸离世,秦少野的爸爸也早就病逝。
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没意义。
可叶岑溪身为人子,根本止不住自己心里的恨意。
她怕自己迁怒秦少野,下意识逃避。
故而不管秦少野再问什么,她都不肯再说话。
秦少野无奈又生气,但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道:“我们可以当面谈谈。”
叶岑溪直接挂断电话,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她身体抖得厉害,心里冷得像冰窖。
秦少野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恼怒地找到赵一如。
赵一如心情颇佳,正拉着佣人打牌。
哗啦啦的声音,令秦少野焦躁的不行,他径直走到赵一如面前,“你到底跟叶岑溪说了什么?”
佣人们被秦少野吓了一跳。
赵一如面色如常,示意她们下去,随后转身道:“我跟她说,你昨晚跟安然那丫头住在一个房间。”
“还有呢?”
“我还说,孤男寡女,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秦少野冷笑,“为了挑拨我们,你竟然不惜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自己的亲儿子?”
赵一如面色恼怒,但一瞬间又恢复如常,“我是给你下了药,但你不是没中我的计?只能说你不愧是我儿子,竟然能抵抗住药性,在浴室躲了一晚。只是你没跟叶岑溪解释吗?还是说,她根本不信你。”
换作旁人做出这种事,秦少野早就把人撕碎喂蛇。
可赵一如,是他亲妈,秦少野再混,也没法做出过分的事。
而且,赵一如的话,说到秦少野的痛点。
叶岑溪说相信他,可她却不肯见他,她心存芥蒂,他心寒的同时,毫无办法。
赵一如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淡笑道:“你们自以为情比金坚,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她就不信你,你和叶岑溪这段关系,我看长久不了。不如你跟叶岑溪断了,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以后互相折磨得好。”
“放心,我和叶岑溪,绝对不会如你所愿的那样。”秦少野拳头紧握,脸色冰寒,“还有,以后我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你好自为之。”
赵一如不可置信,“你为了叶岑溪,不要妈妈了?”
“哪个妈妈会算计自己的儿子,还给自己儿子下药。更何况,从小到大,你有管过我?你不配当母亲。”
秦少野留下几句戳心的话,愤然离开。
赵一如掀了桌子,麻将洒了一地,客厅一片狼藉,而后,她晕倒在客厅。
佣人们手忙脚乱,大喊道:“大少爷,夫人晕过去了。”
秦少野还是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抱起赵一如,把她送去医院。
医生说只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回家静养就好。
秦少野又把人送回家,没等赵一如完全清醒,他就拉开赵一如攥着他衣角的那只手,毫不留恋地离开。
赵一如醒来的时候,便不见秦少野的影子。
跟随赵一如多年的佣人劝道:“夫人,我也是个过来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还是不要再干涉大少爷和叶小姐的事情了。”
赵一如怒道:“不干涉?你瞧瞧少野那孩子,都被叶岑溪勾住魂了,还公然为了叶岑溪,跟我这个当妈的叫板。我就不信,那孩子会为了区区一个叶岑溪,不要我这个妈了。我就是要干涉,他能把我怎样?”
见赵一如不听劝,佣人也不再多费口舌。
毕竟这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小小的佣人,不能干涉太多。
只是人呐,要有自知之明,做什么事,也要点到为止。
否则只会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
整整三天过去,叶岑溪照常上下班,唯有忙起来的时候,她的注意力才能集中些。
她每天都刻意加班,然后到晚上八九点才回家。
叶岑溪像往常一样,正从电梯门出来,老远就看见一个高大颀长的影子背靠着墙壁。
他指尖夹着香烟,唇中吐出的烟雾被夜色浸染,让他的脸看不太真切。
叶岑溪没想到,秦少野这么快就找上门,而有些事情,她却还没想清楚。
她立在原地不动,秦少野也只是抬眸看着她。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许久。
最后,还是秦少野主动开口说话,“你回来了。”
叶岑溪鼻尖一酸,轻轻嗯了一声。
“要进去吗?”
“嗯。”
秦少野拿钥匙打开门,侧身让叶岑溪先进去。
他紧随其后。
啪嗒一声,灯光大亮,整个客厅幽静的冷清,好像没有人气。
秦少野看到叶岑溪红红的眼眶,憔悴得让人心疼。
他把一份录音递给叶岑溪,说道:“要不要听听?”
“什么?”
“证据,能证明我和安然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