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她进来？”
温南一句话，让嬉皮笑脸的温如星瞬间敛了神色。
他站直身子，原本眼底的笑意消失得干净，看着窗外那辆车，“爷爷，你是什么意思？”
拐杖重重敲击在地面上，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个孩子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吧？”
他刚才已经看到了女孩的头从窗户处伸了出来。
之前，他经常看着两个孩子在一起玩儿，可现在……温南扬了扬手，落在温如星的肩膀上，“外面冷，不如让她进来坐，没记错的话，她是叫皎皎吧？”
“不让她进来了。”
温如星将目光收回来，落在爷爷脸上，又露出刚才的笑容，“爷爷您就好好在这里修养身体，我的事情，您不用操心了。”
“臭小子。”
老爷子的木制拐杖又举了起来。
眼看要落在身上，温如星敏捷地往后面迈了两步，露出笑容，往门口迈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忙得很呢。”
他还得忙着去给陆皎皎准备一下晚上的直播设备。
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一笔前期投入的资金。
想到这，迈到外面的一只脚又十分自然地收了回来，带着讨好的笑到了温南身边，伸出一只手来。
“干什么？”
温南端着一杯茶，茶香四溢。
透过缥缈的茶香汽，他一眼就看打出来自己孙子的内心想法，对着旁边人勾了勾手指，不多时，就有人递来一张卡。
他叹口气，捏着卡扔到温如星摊开的掌心中，“省着点儿花，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得嘞！”
一拿到卡，温如星揣进口袋，转身走出了房间。
温南被搀扶到窗边，看着外面车窗内模糊的人影，长舒出一口气，“找个时间，把那姑娘给我带来。”
“是。”
“今晚，你就给我待在房间里面好好直播。”温如星坐进车内，一眼便看到陆皎皎如今的脸，不禁有些愣了，“这张脸，不错。”
知道他并不是夸自己，陆皎皎只是简单点了下头，也没有回答。
车刚开出去不久，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皎皎脸色一僵，只想抬起手把耳朵堵上，以免脏了自己的耳朵。
“好听？”
见她斜着眼睛看自己，温如星还“贴心”地将铃声放到最大，瞬间，整个车厢内都是女人的温声软语。
前面开车的司机脚下一僵，不小心点住了刹车。
“找死啊！”
温如星踢了一脚前面的座椅，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但吓得司机浑身都抖了几下，“再有一次，把你脚砍断。”
“是，是！”
陆皎皎五指收拢，渐渐捏成一个拳头，“还不接吗？”
打电话的人看起来很着急。
温如星这才将注意力从司机身上移走，接下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脸上表情早就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倒是像个人了，陆皎皎腹诽。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本事，能让这个疯子变成这样。
她将大衣扣紧了些，往角落处靠了靠。
“行，需要多少，我都给你。”
温如星垂着眸子，嘴角竟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时不时眼睛里面也沾染着笑意，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疯狗了。
钱，在他眼中，只是个数字而已。
不过，他可不会白白给她，“今晚来陪我，钱明天就到你账上。”
听到满意的回答，温如星才悠悠挂了电话。
“看什么，你也想要钱？”
温如星见陆皎皎盯着自己，脱口而出。
陆皎皎摇头，她不需要钱。
很快，到了晚上，陆皎皎看着面前的一堆直播设备，有些头疼。
她哪里会什么直播啊，有没有人看都不知道。
“腾”的一声，打光灯照在脸上，她也进了直播间。
如她所料，里面只有她跟直播助理两个人，冷清得很。
“愣着干什么？”
温如星在手机上飘出一行字，“唱个歌啊。”
陆皎皎脸色一黑，这都没人看，唱给谁听？
“往里砸钱。”温如星不疾不徐地出口，不就是缺观众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一笔笔往里面砸钱，果然，在首页就刷到了陆皎皎的视频。
不多时，直播观众突破了100，陆皎皎一首首地唱着歌，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可她看着温如星的意思是，要趁着现在人多，好好积攒一波人气。
“加钱！”
温如星随手又往里面砸了十万。
钱一到位，观众又多了几倍。
陆皎皎唱完一首，干咳了几声，立刻看到男人冰冷的眼神递了过来，她连忙将脸移出屏幕外，“喝口水。”
“真麻烦。”
话音刚落，一瓶水就被塞到了手中。
陆皎皎赶紧扭开，喝了两口。
现在直播间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冲着她这张脸蛋进来的，其中有不少的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