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梅说:“何总,小程出事了。”
程艺莞出事了?
不会吧?几个小时以前我还和她通了电话。
难不成遇难了?
“出什么事了?有生命危险吗?快说。”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问道。
“这次火灾是操作间燃气出了故障,当时火苗特别旺,她不顾个人安危冲进操作间,将燃气阀门上,但是自己受伤了。”
我压抑着嗓子问:“人没事吧?”
“生命不要紧,只怕是这一次毁容了,我这会也在医院。”
我说声“知道了”就吩咐司机将车开往北唐市医院。
听郝英梅的口气,程艺莞受伤不轻。
可怜她为了美好,才整了容,这一次肯定全毁了。
我刚迈进北唐医院外科门诊,就看到崔浩宇和郝英梅一脸焦虑地在那里等我。
“到底是咋回事?”
“何总,我们也不清楚,说是燃气泄露,操作间又一直在操作,引起大火,当时消防车还没有来,小程就冲了进去。”
“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我差不多就是冲他们在吼。
“正在做清洁处理。”
我大声质问:“为什么不转往省城的大医院,这里的疗效水平能行吗?”
郝英梅答道:“我们也是这意思,可大夫说现在温度太低,不适合于长途劳累,等过了危险期再说。”
我不敢想象程艺莞的脸受伤到什么程度,万一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我要怎么对人家的家人交代?
我问崔浩宇:“这件事告诉杜昕没有?”
他说:“没有,我不想让她担心。”
“不让担心就能保证人没事吗?马上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医院照顾。”
崔浩宇为难地说:“她现在回老家了,没在北唐。”
“为什么?她不是一直在你家照顾孩子吗?”
“何总,我老婆和她因为一件小事闹矛盾,她一气之下辞职了。”
辞职?杜昕辞职这么大的事都没告诉我?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不能因为苗秀给你生了双胞胎就把她宠上天。”
然后给杜昕打电话,杜昕说她在老家,马上就往北唐赶。
这时候,急诊室的门开了,几个护士推着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的程艺莞走了出来,我一把抓住医生的手问:“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瞅了一眼我们三年,问:“谁是领导?”
我说:“大夫,我是公司领导。”
大夫说:“生命危险没了,但是要想恢复面容就不容易了,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的脸伤的很严重?”
“是的,面部百分之四十的烧伤,幸运的是嘴巴和眼睛完好无损,先送去ICU进行观察,如果没有不良反应再转入普通病房。”
我向大夫鞠了一躬,跟着护士前往重症监护室。
郝英梅和崔浩宇被我打发回去了。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不让多人陪同。
程艺莞在麻药的作用下仍处于昏迷状态,一张脸被纱布包的根本看不清哪里受伤了哪里没受伤。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看到她的手指头动了下,一把握住了,心里却是别样的滋味。
如果不是她为了取悦于我整去了真容,说不定和我结婚的人就是她。
“渴,渴!”
我听到她弱弱的喊渴的声音,赶紧找护士。
护士找了棉签给我说:“她肯定是嘴唇干的厉害,你用棉签给她沾点水送到嘴里。”
我很是小心地用棉签沾了水替她湿润嘴唇,就听到她小声问:“何总,是你吗?”
我说:“是的,听到你受伤了我马上就回来了,小程,谢谢你!”
程艺莞的身子抖了下,说:“不用客气,你的店我一直当成是我的店。”
我被感动的泪水就滴落了下来。
我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她及时关闭了天然气阀门,我的店一定炸成了一堆炮灰,我损失的不光是生意,还有黄子和的房产。
那么大的损失估计把我一年的心血都毁了。
这时候,护士严肃地说:“同志,病人刚刚做过手术,需要静养。”
我答应了一声,用手抚了下她的手。
她似乎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手机响了,是杜昕。
我对程艺莞说:“你姐姐来了,让她来照顾你,我从京都回来,还没去店里,估计那边也乱的不成样了。”
她朝我挥了下手。
果然是杜昕,她的速度还真快。
我将事情发生的过程简单地向她说了一下,她露出心疼的表情,直叹:“这孩子,命好苦啊。”
在这时候,我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问:“你在崔家呆的好好的,怎么不干了?”
“家俊,提这干吗?不是我不干了,是家中有事需要我回去。”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
苗秀我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她就是个自私的人。
“是吗?是不是她不尊重你?你干不成了你和我说一声啊,她那里干不成我的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