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杨豆豆态度这样恶劣的根子在哪。
可我也说不出口啊。
我原以为周静宜会生气,没想到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象何老板这样有魄力的男人,没有哪个女子能抵御得了。何总,你是不是?”
我摆摆手说:“快别这样说了,我算什么有魅力的男人?可以参观参观吗?”
周静宜站起身来,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说:“请!”
房子是三室一厅,每个房间的装修十分简洁。
“你是在网上看到的?”
她抿嘴一笑说:“怎么不可以吗?”
“不是的,网上的消息一般都会夸大其词,你就不怕上当受骗?”
“上当?很正常啊,无商不奸,你的体会一定比我深。”
我反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骂我吗?”
周静宜说:“没。我说的是事实啊,商人的利润是从哪儿来的?这你最清楚了。”
“我不清楚,我干的是实业。”
“那倒也是,豆豆,来,帮我看看,我床上的这被子是不是正宗的蚕丝被?”
周静宜叫了一声,见没有人答应,去了一趟客厅后脸色十分难看地问我:“她到底咋回事?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我将信将疑地问:“是吗?不会吧?”
“什么会不会的?人都不见了,我还能骗你?”
我来到客厅,哪儿还有杨豆豆的影子。
这个醋坛子!
“何总,她醋意这么浓,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赶紧否认:“胡说什么?她是我小姨子,怎么会呢?”
周静宜自言自语地说:“那她对我成见咋这样深?”
“女孩子嘛,向来都让人捉摸不定。”
周静宜抖了下床上的被子问我:“你帮我分辨下这是不是真的蚕丝被?”
一张好看的脸离我只有一尺之远,甚至连她的呼吸我都听的十分清楚。
我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一个大男人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好休息,我得走了。”
孤男寡女呆在一间屋子里,继续下去危险系数太高。
况且我对她还有那样的承诺。
周静宜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说:“瞧把你吓的,你放心,我是良家女子,绝对不会对有家庭的男人产生感情的。”
“是吗?那就好。”
“先别急着叫好。”
我问:“又怎么了?”
“不过,你现在是有家庭,不久之后你就会离婚,到那时候你再兑现对我的承诺也行。”
我笑了,问她:“你咋知道我不久之后要离婚?你是预言家?”
周静宜拍了拍沙发,说:“坐啊,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说:“我怕什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家附近有一个瞎子,算命特别的准,我妈让他给我算了一命,他说我这辈子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但是只能嫁给二婚男子。”
我说:“算命的话也能信?”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个瞎子算命的特别的准,当时他预言我外婆在六十岁那天要去世,还预言我爸会发大财,都应验了,所以由不得我不信他。”
“可是,她虽然预言你会嫁给二婚男,也不定是我啊!”
“这个嘛,日后自会有验证。”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我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她命中的二婚男?
“我不信。你这房子是在哪个中介公司买的?手续办了没?”
“哪个中介公司想不起来了,我早上才决定来这里,只是先付了定金,明天再去办手续。”
“好吧,需要帮忙说一声。”
说完我就向她告辞。
送到进了电梯,周静宜说:“你还是放心不下她。”
我正要问她是什么意思,电梯门就关上了。
我确实放心不下杨豆豆。
从第一次与她相见,她对我的心思是明了的。
如今,周静宜从天而降,她能不生气吗?
我的原意是想让她和周静宜成为好朋友,事实上我是自作多情了。
世上哪有敌对的人成为好友的?
但是我也不能不这样做,毕竟杨豆豆才是我事业的幕后支持着。
她于我有恩。
出了电梯,我拿出手机就要给她打电话,一抬头却看到她正站在路边上看着我,眼神飘忽。
“你咋不说一声就走了?”
杨豆豆甩了下一头的秀发说:“我呆在那里给你们当电灯泡?”
“豆豆,你误会我们了。”
“我是瞎子是不是?她看你的眼神里全是情意。何家俊,你不要忘了,你是有妇之夫。”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虽然周静宜与我的情形近视度最高的人,但是在没有逃离婚嫁这个藩篱之前,我是不会对人家有非分之想的。
我最痛恨婚内出轨的人。
自己怎么会蹈顾晓晓的后尘。
“胡说什么!人家那么高雅漂亮,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窝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