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蛇皮袋子往他们跟前一扔,伸手去拉杨豆豆。
“咚”的一下,我头上挨了一棍子,顿时头“嗡”的一声,眼冒金星,杨豆豆嘴里呜里哇拉的乱叫着,却听不清一个字。
我气极,大叫:“你们这是干吗?言而无信?”
高个子男皮笑肉不笑地问我:“你见过有几个坏人讲信誉的?”
“可钱我都给你们了啊!”
我用一只手捂着有些发蒙的脑袋,另一只手去抓被绑匪拉着杨豆豆。
“松手!只要钱是真货!我们就放人。”
高个子男子四处望望,这才蹲下身子打开蛇皮袋子。
“哥,钱没问题,人你说咋办?”
“放人啊,要是老大问起来也好交代啊。”
高个子大叫一声,拎起蛇皮袋子就往车前跑去,另一人推了杨豆豆一把撒腿就跑。
杨豆豆一个趔趄倒向我怀中,一股酸臭味迎面扑来。
这家伙身上已经嗖了。我撕去杨豆豆嘴里塞着的臭袜子,杨豆豆大口的喘着气。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样子,又担心绑匪反悔,拉了她就往车跟前跑。那想到,杨豆豆两腿一软,就要倒下去,我只好一把抱起她。
走到车跟前,我小声叫道:“开门。”
崔慧慧从车上扑下来,从我怀中接过杨豆豆,心疼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还是先上车再说吧。”
我提醒崔慧慧,回头望了一眼桥对面,车早没影了。
上了车,崔慧慧拿了瓶纯净水打开喂杨豆豆喝下,我把车速放在最快,开着车狂奔十多里,这才将车停了下来。
要不是限速,我绝对会开的更快。
我打开车灯,看了看杨豆豆,她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头发凌乱。
这狗日的还算有良心,没有破她的相。
“女儿,他们没有把你咋样吧?”
崔慧慧急不可奈的问杨豆豆。
她不是很开放吗?干嘛见到杨豆豆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方面的问题?
“呜呜……”
杨豆豆立即大放悲声。
“真的?”
崔慧慧的眼珠子都要跳出眼眶。
“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呜……”
杨豆豆说这句话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
她被强暴了。
发生这样的事并不奇怪,杨豆豆虽说长的不是天姿国色,却也是美丽动人,极具诱惑力。
“好了,只要人没事,那算什么?”
我安慰她。
“不,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要报警。”
我一听不由为杨豆豆的单纯担忧。
“你有证据吗?他们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姓什么名什么?”
杨豆豆摇了摇头说:“他们把我关在一间黑屋子里,轮流看着我,也不说一句话。”
他们不敢。
他们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一无所知怎么告他们?本来我都在派出所报了案,可你妈不同意,她担心一旦报警容易被对方发现,害怕那帮人狗急跳墙,就让我撤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管我了。妈,你见到晓晓姐姐吗?”
崔慧慧立即变了脸说:“见到了,她把我放宾馆里就回去了,亲戚真是靠不住。”
杨豆豆哭哭啼啼地问她:“妈,我该怎么办?以后还有谁会要我?”
崔慧慧劝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只要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至于贞操,让它见鬼去吧。”
“姐夫,你和我妈想法一样吗?你也觉得这件事不是非常重要?”
我苦笑了下,说:“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他们的说的老大是谁?你和他们呆在一起两天时间,难道一点他们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这帮人特别狡猾,私下里两个人窃窃私语,可当着我面的时候,他们就象两个哑巴,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事了?”
见杨豆豆情绪不好,我问道:“是你告诉他们我名字的?”
“没有。”
这就怪了,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指名道姓让去赎杨豆豆。
这事绝对和顾晓晖脱不了干系。
难道他们所说的老大就是他?
正寻思着,崔慧慧小声说:“开慢些,她睡着了。”
我答应着,立即想到了一个新问题,出了这么大的事,杨豆豆还敢继续留在北唐吗?
我答应着将车开到崔慧慧住宿的酒店门口,说:“阿姨,你好好照顾她,我去租赁公司把车还给人家。”
“好。”
崔慧慧很是爽快的答应着,母女俩下了车。
没想到杨豆豆还是没有逃掉被强暴的命运。
我从一开始就在担忧她。
男人都是食肉动物,他们要想俘虏一个人,首先是从征服肉体开始。
把车还给租赁公司,天都蒙蒙亮了,我已经困的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
一晚上没睡,这样的情形和我躲债时的情景差不多。那时候整宿整宿睡不着,困意很浓,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