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手机上出现了一笔200万元的转账信息。
我一时有些傻眼,这是真的吗?
杨豆豆看我一脸懵懂,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姐夫,你咋的了?”
我尴尬地笑笑说:“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钱都到账了还不相信?”
一阵头晕,实在是激动,我一把扶住路边的电杆说:“找个茶馆坐一坐,可能是低血压了。”
杨豆豆要扶我,被我轻轻推开:“不用,我就是有些不舒服。”
进了茶馆,杨豆豆要了一包爆米花,又点了两杯咖啡。
我喝了一口,顿时感到浑身舒服多了。
我能不激动吗?今天早上为了那些债务差不多要给人跪下了,没想到这个杨豆豆却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突然想到正在往家赶的父亲,心想,既然有了这笔钱,家中那些钱还是不要动的好。
我来到卫生间,拿起手机给父亲打电话,电话却处于无法接听状态。
怎么回事?那会子电话不是好好的吗?
一阵心慌,这时候,就听到杨豆豆发出一声惊呼:“天哪!出大事了!”
我赶紧从卫生间出来,杨豆豆拿着手机正在翻看新闻。
“出啥事了?”
“姐夫,一辆从北唐开往丹枫的火车脱轨了。”
“什么!再说了一遍!是哪儿?”
我几乎要一头跌倒。
我家就在丹枫,父亲回老家只能乘坐这趟单列。
“你激动个啥?你又不在那辆车上?”
看杨豆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差不多在咆哮。
我马上打开手机,在百度里搜索火车脱轨的新闻,顿时心跳加速,挥汗如雨。
我拼命拨打父亲电话,得到的是机械的语音回复。
真是造孽啊,我他妈这辈子是报恩还是报仇来了?
“姐夫,你怎么了?”
杨豆豆再天真,也看出了我的异样。
“豆豆,我爸就在那趟火车上,我得租辆车回去一趟。”
火车脱轨是大事件,杀伤力特别大,虽然新闻上没有报道伤亡情况,可我能想象到现场是多么的惨烈。
“真的?我陪你!”
“不用,你陪我算怎么回事!”
说完,我抬腿就走。
我不打算告诉我妈,等事情得到确认再说。
这要是以前,我自己有车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走。
现在呢?连坐骑都没了。
我给汽车租赁公司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奥迪就停到了我面前。
我一坐上车,就给我妈打电话说我去外去考察一个投资项目,晚上回不去。
“姐夫,你不是说饿了吗?我给你买了些面包。”
杨豆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你咋在车上?啥时候上的车?”
“刚才啊,你上车的时候我就上车了,你放心,我给我姐请过假了。”
说实话,我不讨厌这个小姨子。
她人长的漂亮,又那么大方,称得上是我的贵人。
“好吧,长途跋涉,很辛苦的。”
“辛苦怕什么?再说,要是伯父出点事,作为你老婆娘家人,不得去行人情?”
我立即闭了嘴。
心中祈祷着,但愿父亲不会出意外,这样我的良心才能安宁。
杨豆豆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
以前看到过好多火车脱轨的新闻报道,死亡率都不低。
父亲今年七十又五,也是个门坎。
车子开了大约三十里地,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我将手机递给杨豆豆。
她疑惑地问我:“你不敢接?”
“废话,你接。”
因为心情不好,我对杨豆豆说话的态度极不友好。
她将手机放在免提上。
“你是何文涛的家属吗?”
“是。”
“何文涛在北唐至丹枫的旅程中因意外不幸去世,请你们立即前往丹枫县医院办理亲人的后事。”
我猛一踩刹车,车子差一点撞到了路边的防护栏上。
完了,父亲去世了。
我他妈就是个不孝子!
我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杨豆豆看着坐在方向盘前涕泪直流的我,吓得不敢吱声。
人都不在了,我妈是瞒不住了。
我们只好往北唐方向折返,作为妻子,我妈必须得送他老人家一程。
得到消息,我妈哭的象个孩子似的,不停捶打我,骂道:“儿子,你害死你爸了!你害死他了。”
我能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顾晓晓,这一切还会发生吗?这个女人就是我这辈子的红颜祸水。
母亲执意要带着我儿子回去,我没同意。
我不想告诉顾晓晓,也不想让儿子看到我爸凄惨的模样。
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坐火车得等时间,也只有开车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赶到父亲身边。
杨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