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依然在往目的地方向前行,终于在早上八点三十分到了省城的火车站,很快的车厢人潮拥挤,往往天雨等大多数人离开后,才和同学阿圭拿下行李架上的皮箱,跟在人潮后面从车厢里走下火车。
跟着下了火车的人潮缓缓朝出口处走去,天雨和阿圭同学商量着坐公车还是打的士去汽车站,而搭乘回家的汽车站跟火车站还很远。
阿圭憨憨的说:还是坐公交车去吧,便宜点,还可以沿途看看省城的风景,怎么样。
天雨微笑点着头说:好,就随你。
阿圭又说:天雨,等会出口出去后要注意自己行李和身上的口袋,听说好多小偷的。
天雨听了郑重的点头说:恩,知道的,很多人说过。多谢阿圭,然后对着阿圭笑。
阿圭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说:我们是同学又是老乡,别客气,嘿嘿嘿...
很快他俩就靠近了出口处,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如果是现在的社恐估计会晕倒吧。呼吸之间的冷气团成雾气,天雨和阿圭互相照看着彼此。
阿圭突然说:好冷啊,刚刚人多拥挤着出来不觉得,现在到了外面就冷。
天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是啊,好冷。
只见火车站广场里都是满满的人潮,或赶车,或离开,大部分都是进站等待发车的旅客。嘈杂声,各地口音的呼喊声,疯狂朝进站口挤过去的人,肯定是快发车了在赶时间。
随着出去的人潮天雨和阿圭往旁边的公交站台走去,阿圭看着两人的行李,天雨就去看着公交牌上找寻站点,顺利找到开往天河汽车站的公交车。
天雨走近阿圭告诉他找到了公交车号,两人拖着各自的行李就往公交车牌号找寻,终于找到,两人上了车,放好行李就挨着坐下。乘务员过来问到哪个站点,天雨回天河汽车站。买了俩人的票,乘务员就往下一个乘客走去。紧闭的车窗都在诉说坐在窗边的人不想吹冷风,车子徐徐开动了。
公交车一站一站过去,省城的高楼大厦一座座徐徐飘过,天雨看看又会盯一下在身旁两人的行李箱。阿圭看到时就会对着天雨憨憨的笑笑,天雨回以微笑。
乘务员喊天河汽车站马上就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这时候公交车上的人还挺多,应该都是在天河汽车站下车的乘客。
公交车缓缓停下车子,到站了,天雨和阿圭提着行李箱注意着身边情况走下公交车。拖着行李箱往天河汽车站售票窗口走去,找到回县城的售票窗口排队买票,还挺多人。都是说着同样的口音的老乡,天雨有点心安。
阿圭憨憨的还会跟前面的排队的老乡聊天,天雨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聊天。冬天的寒冷是湿冷,刺骨的冷,天雨紧缩着身体搓着双手,时不时的在跺脚。
这年的冬天是天雨手术康复后的第一个冬天,往年的冬天不会觉得身体寒冷。或许是因为肠道吸收的问题,毕竟剪掉了一段坏死的肠子,怎么补也是徒劳吧。
买好了票,还要等一段时间,天雨和阿圭拉着行李箱来到候车室的椅子上坐着等。天雨看着候车室的来往人群,说着乡音,归心似箭的天雨稍稍有些许安慰,第二天就可以回到老家了。
毕竟回到县城的话就是晚上了,会在父亲单位的宿舍留宿一晚,待第二天才坐汽车回老家镇子。
终于,候车室响起声音:旅客朋友们注意了,开往XX县的汽车已到达,请带好随身行李排队检票上车。
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个开始排队检票,天雨和阿圭在排队队伍里缓缓走向检票员。检了票上了汽车,天雨和阿圭放好行李就找到自己座位坐下。很快的,到点了。车子徐徐开出车站开往回县城的路。
那时候还没有高速公路,汽车走的都是省道,所以从省城到县城要八个多小时才能到达。沿途有休息站,也有顺路回的乘客,所以偶尔都会停下来,给乘客提供买东西或者小解的机会。
那时省道的公路也会有坑坑哇哇的路段,所以摇晃起来甚至整个人都要飞起的样子。晚上七点多车子开到了县城的汽车站,天雨和阿圭提着行李箱下了汽车,拉着行李箱走出汽车站。
天雨:终于到县城了,阿圭,你是回我爸单位宿舍住还是?
阿圭憨憨的说:去找我亲戚家住,天雨,离这里也不远。
天雨:好,那你注意安全。
阿圭点点头恩了声就拉着行李箱往汽车站右边的路口走去,天雨看着离开的阿圭突然觉得好冷,赶紧拉着行李箱往父亲的单位走去,隔得的也不远。
夜晚的寒气,大街上行人很少,街灯影着天雨拉着行李箱的身躯拉的好长。看着前方就要到达父亲的单位,天雨不自觉的红了双眼,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还是寒冷的天气和即将面见都父亲,或许,都有吧。
灯光下,站在父亲单位门口的天雨望向传达室,窗户关闭着,灯光从里面映出父亲正在上夜班的轮廓。天雨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