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曹操,乔装打扮,东躲西藏,终于逃到了中牟县,可惜关于他的海捕告示已经传遍了兖州!
刚进城的曹操便被守城将士给认了出来,押着他来到县衙,此地的县令正是陈宫!
一番慷慨陈词后,陈宫倍感曹操忠义,当即收拾细软,辞去官职,与曹操各背一口宝剑,再次逃往东郡!
此时的曹操,终于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谋士。
两人一路避开官道,尽走小路,不吃不喝数日后,终于来到了成皋地界!
眼见天色已晚,曹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此举吓得陈宫四处张望,发现并没有人之后,这才责怪似的问向曹操,“孟德,你一路小心翼翼的,为何到了这成皋,反而张扬起来了?”
“公台啊!你是不知道,”曹操指着远处的丛林深处,“距此数里之外,有一座庄园,其家主乃家父的结义兄弟,姓吕,名伯奢!到了那里,我等不止能吃上好酒好肉,而且还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
陈宫听完也很高兴,毕竟两人这一路只顾着赶路,已经好几天没吃到东西了,“既然如此,那我等快快赶路!”
纵马疾驰数里,两人来到一处庄园外面停了下来,曹操上前,用力地敲着门,而陈宫则戒备起来。
万一发觉不对,骑上马便可以跑路。
“谁呀!”一位打着哈欠的看门人走了出来。
曹操大声说道,“在下夏侯渊,是你家老爷的亲戚,请问你家老爷在家吗?”
“在呢在呢!”看门人揉揉耳朵,进院禀报去了。
不一会儿,吕伯奢走了出来,看见曹操的第一眼,便赶紧上前,“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快点进来!”
随后,吕伯奢看见了一旁的陈宫,又看向了曹操。
曹操会意,“伯父,这是陈宫,字公台,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哦?那快快请进!”
当下,吕伯奢把二人迎了进来,同时命下人准备酒菜。
几人坐定,吕伯奢给二人倒了杯茶,“贤侄啊!你是不知道你父亲有多担忧,朝廷捉拿你的文书都到陈留了。”
曹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哎!伯父,一言难尽呐!我行刺董卓未果,多亏刘备放我出城,到了中牟又被抓入县衙,幸得公台仁义,这才一起与我逃到此处。”
“原来如此!”吕伯奢知道一路逃亡的艰辛,站起来对陈宫行礼,“多谢这位壮士搭救孟德,老夫感激不尽!”
到了这时,陈宫才放下戒心,不是捉拿自己两人就好,赶紧站起来回礼,“是在下打搅老伯了!”
随后,下人准备的酒菜慢慢被端上来,曹操与陈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见两人吃得爽快,吕伯奢突然拍了拍脑门,“哎呀!酒菜酒菜,光有菜没有酒怎么行?”
“孟德、陈壮士还请稍等,家中没有好酒了,正好菜也没上齐,老夫这就去村里买点好酒回来。”
“啊?不用了伯父,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曹操一边吃,一边想着,我以后可不会再浪费任何粮食。
“那怎么行?”吕伯奢说完,提着酒壶就出发了。
两人吃饱喝足后,曹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公台啊,今晚我等可以睡个好觉了!”
“是啊,总算不用亡命奔波了。”陈宫点点头,这种逃亡的日子,自己是受够了。
很快,两人就回到房中,进入了梦乡!
感觉还没睡多久,外面的磨刀声就把二人给惊醒了,曹操随手拿起自己的佩剑,来到窗户边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陈宫也麻利地走了过来,“孟德,是什么声音?”
曹操听了片刻,低声对陈宫说道,“好像是磨刀的声音。”
陈宫大惊,“不会吧?难道吕伯奢要杀了我们?”
“保不准,他走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曹操一时也没个主意,毕竟到目前为止,都是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
还是陈宫觉得应该探明情况,“不如我们出去看一看怎么样?”
“好!”
随即两人拿起佩剑就走了出去,走到柴房的时候,两名下人谈论的声音响起。
“这刀啊!就得磨锋利一些,不然一会杀起来,可就受罪喽!”
这话让曹操听得汗毛直立,吕伯奢果然是要杀自己,那自己可不能坐以待毙,得先下手为强。
“公台,快随我一起杀,不然就晚了。”
说完,曹操直接拔剑,上去就把这两下人给杀死了。
一脸懵逼的陈宫,只能跟着曹操一路杀出去,两人来到院子中,见人就杀!
见状不妙的吕府下人们四处逃窜,可惜曹操与陈宫已经杀红眼了,仅用了一炷香功夫,便把吕府上下杀得干干净净!
随后,两人开始检查吕府是否还有活人,来到厨房的时候,只见一头肥猪被绑得结结实实,挂在铁架上,正待宰杀,旁边是一锅烧开的沸水!
“呜呼?”曹操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宫便开始大叫起来,“完了,孟德,杀错人了,杀错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