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在笑笑身旁坐下,摸了摸她的头,问:“雷洋,你跟我说句实话,祁云霆现在是什么情况?” 闻言,雷洋表情微顿,迟疑了几秒:“你又不是没看新闻,怎么还突然明知故问?” 苏安然抬眸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雷洋被盯得全身发毛,鸡皮疙瘩也浮起来。 往常只要苏安然这样看他,保准他下一秒遭殃。 雷洋寻思着自己似乎没做什么错事,进餐厅之前一切也都还好好的,肯定是刚才的那个电话有问题。 他咽了咽口水,问:“刚才是不是电话里谁跟你说什么了?” 苏安然意味深长地眯了下眼,“雷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了我?”雷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云霆哥出意外这件事我也很震惊,很难过,我巴不得能知道些什么,可你也知道,云霆哥那个人本就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他有什么事从来不会跟我说,但是说不定会跟时泽哥说一些。” 说到这,雷洋灵光一现,他怎么就把谭时泽给忘了呢? “晚点我去找时泽哥。” 他满脸诚挚,看样子确实不像知道些什么,苏安然这才收回目光把焦点放在笑笑身上。 饭后,雷洋先把苏安然和笑笑送回家,而后便驱车前往谭时泽的俱乐部。 他跟谭时泽也有段时间没见,这两年他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尤其今年,他爷爷更是把一半的生意交由他来打理,每天都忙得飞起,最近有要和苏安然一起照顾笑笑,就更没多余的时间。 来之前,雷洋提前打了招呼,谭时泽也早在包间中等着他。 雷洋推开包间的门进去,先是打了声招呼:“时泽哥。” 谭时泽坐在沙发处抽烟,见他来了,一边叼着烟,一边招手让他过来。 “雷小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有我这个哥。”谭时泽调侃道,三个人中,就属雷洋年纪最小,刚认识时他还是个初中生,所以也算是看着他长大。 “我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哥啊。”雷洋在谭时泽身边沙发坐下,随手搭在谭时泽肩上。 “你小子有了媳妇儿,都懂讲好听的话讲。”谭时泽笑着调侃他。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雷洋一脸认真地说道。 谭时泽闻言,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连连点头说:“是,哥相信你了!” 他回头倒了杯酒递给雷洋,“喝点?” “不了,我刚开车过来的。” 谭时泽没有勉强,那杯酒直接自己喝。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从雷洋打电话说要过来,他就想到这小子一定是有事来找他,刚刚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要说没事那是骗鬼。 被戳破心思,雷洋还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几秒出声问道:“哥,云霆哥那边有消息了吗?” 闻言,谭时泽顿了下,摇了摇头说:“没有。” 最好的兄弟出事,他心底除了震惊就是难受,海兴市那边的搜救队找了半个月了也只是发现当事人的物品,人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他说不知道,雷洋心里感到一阵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 谭时泽从来不骗他,也犯不着骗他。 谭时泽侧脸看着他问:“你来我这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云霆哥在海兴市的事情,我一直不信他真的出事,今晚安安接了个电话后就突然问我云霆哥的事,我想云霆哥平时跟你联系得多,说不定你知道点什么,就想来问问你。” 听他说完,谭时泽的重点在他说的那个电话,一时眼露狐疑,出声问:“你是说苏安然接了个电话后才突然问你阿霆的事,那你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不知道,那个电话有什么问题吗?” 谭时泽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拿起酒杯喝酒,他想那通电话里的人一定跟苏安然说了什么,所以苏安然才会问起阿霆的事。 雷洋叹了口气,有些气馁地背靠沙发。 从前三兄弟经常在这个包间聚在一起说笑,喝酒,现在少了一个,瞬间就觉得这个包间冷清了,即使祁云霆在的时候话也少,但就是冷清。 坐了一会儿,雷洋便起身告别。 他一离开,包间里就剩谭时泽自己一人。 看着昔日热闹的包间,现在只叫人觉得冷清难过。 他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联络人拨了过去,不多时,那边便接了起来。 “喂,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