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顺着这双脚向上看去,可那人在梦里,像是比天高一样,任凭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到他的脸,只见他砰的一声,伸手关上了自己眼前这扇门,将她和汹涌的火苗彻底关在一起。 “不要!”安澜惊呼一声,猛地坐起,这时她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场梦,可无比真实的梦境,让她现在哪怕是重归现实,也感到心悸。 安澜一只手紧紧捏着胸口处,她急促大喘气,眼底还带着浓浓的恐惧,尤其是她会想到梦中,那个看不到脸的男人,在关门时,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那枚翠绿的扳指……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可怎么会是……安澜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空旷安静的房子,无限放大她的恐惧,她在这时,对霍战霆的思念也到达了顶点,安澜两手紧紧环着腿,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可怜。 …… 安澜在惊恐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安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坐起身子,她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的梦境再次袭来,她拼命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回忆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 不过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安澜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接着她掀开被子,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医院。 安澜一进入病房,便看到空无一人的病房,病房中收拾的十分整洁,让她有些怀疑霍战霆是不是提前出院没有告诉自己,就当她转身想要去找医生的时候,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 她扭过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这人一把抓住领子压在墙上,安澜轻咳一声,定晴一看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安羽娴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安羽娴现在的状况算不得好。 她披头散发,整个人像是毫无理智的疯子一样,那双栗色的眸子,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像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一样,安澜对她的视线十分不喜,她用力将安羽娴推开。 谁知安羽娴竟像是没吃饭一样,向后踉跄两步坐在地上,这将安澜吓了一跳,下意识上前两步想要伸手去抚她,可手刚刚伸到半空中便停了下来,她狐疑的看着安羽娴,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来碰瓷的。 “安澜,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得意的恨吧?”安羽娴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她一只手撑着地站起身,死死的盯着安澜。 安澜眉头一皱,不明白安羽娴是什么意思。 她警惕性的和安羽娴拉开距离,“你发疯就去疯人院,别来我这里发疯,什么得意不得意,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安澜,你还真是和你那个妈一样,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安羽娴,我劝你有话说话,别扯到我妈妈身上,更何况我妈妈和你妈妈谁是第三者谁知道,别把自己说的像是一个可怜虫一样。” 提及已经过世的母亲,安澜就没有这么好脾气,她拧眉冷冷的看着安羽娴,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想要给霍战霆打电话。 而安羽娴则像是受刺激了一样。 她指着安澜的鼻子破口大骂,“所以呢,你就用同样的招数报复我,你明明已经有丈夫了,还要勾引我的未婚夫,安澜你贱不贱啊,你是不是就喜欢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看着所有人都围着你的样子?” “谁勾引你的未婚夫了,安羽娴,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告你诽谤了。”安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诽谤,你去告啊,反正因为你,萧以何要和我解除婚约,还当着那么多的媒体说,他喜欢的人永远只有你,你恐怕都高兴死了吧,我和你争了这么久,最后成了圈子里的笑话,都是因为你!安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安羽娴声音猛地提高,整个人像是疯魔了一般指责安澜。 安澜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安羽娴。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萧以何怎么会……安澜心中一沉,从安羽娴的口中她便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在知道萧以何当众说喜欢的人永远只有自己时,她非但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还有些心慌。 “我不知道……” “不知道?安澜,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聋作哑,你一定很得意吧,你妈妈死之前还惦记着你,给你留了东西,霍战霆,萧以何这两个男人不离不弃的陪着你,而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 安羽娴尖叫一声,朝着安澜冲过去,高高举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安澜下意识偏过头,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扭过头发现萧以何竟然挡在自己面前,他一只手用力捏着安羽娴的手腕,接着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把甩出去。 安羽娴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