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母和付母气得脸青鼻子歪的,骂道:“哪个小娼妇胡说……啊,怎么还打人呢?”
她们正要激情怒骂呢,陆大嫂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把将她们的菜篮子给扬了,还给了嘴最脏的童母一个嘴巴子。
陆大嫂对周围买菜的社员们喊道:“你们给俺们作证呀,这几个老婆子背后骂俺弟媳妇,俺弟媳妇可是军嫂,公安局表扬过三次的!”
那几个卖菜的本身就烦童母和付母,这俩老婆子挑三拣四不说,恨不得把菜摘到菜心!
给钱的时候又一毛变八分,总要占他们便宜!
他们就声援陆大嫂。
轧钢厂有和钱母几个关系好的老婆子纷纷支持钱母。
“谁家正经人动不动就离婚?”
钱母见厂里的老同事们都支持她,立刻壮了腰子,冷哼道:“我们可要不起那样的儿媳妇,一天天跟个公主似的,我咋伺候都不满意,就恨不得鸡蛋里挑骨头呢。”
“人家呀现在是三级电工,当上组长涨工资啦,厂里领导也器重,根本瞧不上我们老钱家了!”
她压根儿没把儿子说他不能生当真,只气他现在还护着林夏。
见她颠倒黑白,林姝就不客气了。
“哟,又说你把工作给我二姐,我二姐不感恩?来我给大家伙儿掰扯掰扯。”
“我二姐是接班了你的工作,可她是不是你钱家的儿媳妇,给你儿子洗衣服做饭做家务,工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是不是被你拿走补贴小儿子?”
“你说我二姐不感恩?你腿断了,是不是老头子都不伺候你?是我二姐衣不解带地伺候你,给你伺候得一点褥疮都没得,一点都没拉尿在身上,你老头子儿子能伺候得这么好吗?”
“你平时伺候小儿媳妇,生病了就跑来让我二姐照顾,你儿子生病还是她照顾,她生病还得撑着上班不能耽误工作。谁占谁的便宜?”
“合着你们老钱家占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这婆婆真不咋滴。”
“这么好的儿媳还不满意呢?”
钱母被她气得脸色变幻不定,抬起来的手都哆嗦个不停,“她结婚几年都没生个一儿半女,我给她……”
林姝迅速打断她,继续高密度高强度无缝输出,“啊呸!又要污蔑我二姐做手术是假的,收买大夫弄虚作假是吧?姜大娘揭穿你儿子钱立生化验单弄虚作假你没往心里去还是你儿子做贼心虚没跟你承认?”
钱母:“你胡说什……”
林姝:“我说你、儿、子、钱、立、生、不、能、生!你以为给他起个名字叫钱立生他就能立即生?笑话,他根本不能生!还想生儿子,他生坏心肠差不多!这样弄虚作假人品有问题的男人,欺骗工厂领导,欺骗媳妇儿爹娘,他有什么资格当大厂的工人?他有什么资格当我二姐的丈夫?”
林姝大声喊道:“他、不、配!”
钱母
被她气得一个倒仰,幸亏童母扶住她。
钱母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你、你红口白牙地污蔑人,你、你这个……”
林姝唰啦就把化验单拿出来了,“这就是证据,就是你儿子捣鬼的证据!”
钱母伸手抢的时候林姝立刻藏进口袋里。
这里的人大部分不识字,他们也不会看化验单,林姝自然不给他们看。
万一让他们抢过去撕了呢?
林姝再度冷笑,“你可好好祈祷,千万别再摔断腿,要是再摔断腿可再也没有人像我二姐那么精心伺候你咯。”
说完她拉着大嫂就扬长而去。
围观社员们哄堂大笑。
“这媳妇儿真带劲!”
“骂得过瘾!”
“咱也学学!”
钱母气得两眼一翻,“她、她咒么我摔断腿,她……”
童母和付母也跟她一起骂,当然是瞅着陆大嫂和林姝走得不见人影才骂的。
钱母气得要去找厂领导告状,结果林姝和陆大嫂先去了厂办。
见她们过来,厂办主任和颜悦色地打招呼,问陆绍棠好,孩子好之类的。
他也听说林姝把付秀梅骂瘸腿的事儿了。
林姝笑着寒暄几句,然后就说正事儿。
她希望早点给二姐把离婚办妥,不要拖拖拉拉的,什么调解都不需要!
要是真能一起过不需要调解,两人气性一过就会想起对方的好,就会互相道歉认错然后继续过日子。
如果调解才能让两口子继续凑合过,那说明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好。
靠领导、外力压迫凑合过日子,那是过日子?那是上刑坐牢!
二姐很坚决,不想凑合。
她要帮二姐把这个离婚办妥,要不她不放心回家。
厂办主任还想劝一劝,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嘛,但凡夫妻闹矛盾,那妇女主任、街道办、厂办主任等,都要负责调解说和的。
很快妇女主任付桂华闻讯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进门就叭叭地给林姝讲道理,让她劝林夏和钱立生复婚,而不是帮忙离婚。
什么离婚容易,回头后悔怎么办?
真的让钱立生寒心了,以后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