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同志,”维克多刚宣布会议结束,来参加会议的指挥员们陆续离开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参谋,向维克多报告说:“外面有一名上尉要见您。”
维克多心说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上尉,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便不耐烦地说:“什么上尉?!不见!你出去把他打发走。”
“等一等,”就在参谋转身要离开时,别尔金却叫住了他,随后扭头对维克多说:“维佳,卡扎科夫将军不是说给我们一个坦克连么,难道是坦克连到了?”
经别尔金这么一提醒,维克多立即想起卡扎科夫说配属给自己的坦克连,但现在都没有踪迹。没准此刻在外面的那名上尉,就是坦克连的连长。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维克多对参谋改口说:“参谋同志,去把那名上尉请进来。记住,对别人要客气点。”
很快,一名瘦高个军官就跟着参谋走了进来。维克多的目光快速扫过对方的领章,看清楚是上尉军衔,而军衔标志正是坦克兵。
军官来到缅绍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您好,师长同志,我是坦克连长瑙缅科上尉,奉命前来向您报告。从现在开始,我的坦克连听从您的指挥。”
缅绍夫见瑙缅科上尉把自己当成了师长,脸上
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维克多之后,向瑙缅科上尉介绍说:“上尉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近卫第九师师长莫洛佐夫上校。我是副师长缅绍夫少将,旁边这位政委别尔金中校,那位是师参谋长布尔热少校。”
听完缅绍夫的介绍,瑙缅科又重新向维克多敬礼,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同时心里在想,近卫第九师的军衔真是乱得一塌糊涂。副师长是少将,而师长却是上校。还有,政委明明是政工人员,佩戴的居然是军事主官的军衔。
“上尉同志,”别尔金等瑙缅科向自己敬礼后,客气地问道:“你的连里有几辆坦克啊?”
“报告政委同志,”瑙缅科如实地回答说:“我们连有四辆坦克,都是清一色的t—34,上个月刚出厂的。”
“哦,你们装备是刚出厂的坦克。”别尔金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即问道:“不知消灭了多少敌人?”
听到别尔金的这个问题,瑙缅科不禁老脸一红,随即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政委同志,恐怕要令您失望了。我的坦克连,是上周该派遣到第16集团军的,到目前为止,我们连还没有参加过任何的战斗。”
“什么,没有参加过任何的战斗?”布
尔热听后显得很是吃惊。
“是的,参谋长同志。”虽说瑙缅科进指挥部的时间不长,但他的记忆很好,缅绍夫只向他介绍了一遍,他就记住了几人的身份,而且称呼上也没有出错:“和我们一起从莫斯科出发的战友,被分配到了其它的部队,昨天托人给我捎话,说他的坦克车组已经获得一名勇敢奖章,还让我继续努力,和他的距离别拉得太远。”
“上尉同志,”维克多从瑙缅科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失望,便插嘴说道:“从明天开始,就该轮到你的战友来羡慕你。勇敢奖章算什么,虽然也代表着荣誉,却只是一名奖章,而你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因为作战勇敢、战功卓著,而获得勋章,还不是一般的勋章,至少都是红旗勋章级别的。”
“真的吗,师长同志?”对于热爱荣誉的俄罗斯人来说,能获得一枚勋章,就算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都值得。此刻听到维克多给自己画大饼,说将来至少能获得一枚红旗勋章,顿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我真的能获得红旗勋章吗?”
维克多朝自己的胸前一指,说道:“你瞧,我都有两枚红旗勋章和一枚金星奖章了。”
看到维克多胸前挂着的勋章,瑙缅科的瞳孔剧烈收缩,他
没想到维克多居然能获得金星奖章,这就意味着对方同时获得了“苏联英雄”的称号。
“您不一样,”瑙缅科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您是高级指挥员,能获得勋章的机会要比我们多得多。”
“我是战争爆发后入伍的,”维克多对瑙缅科说道:“你看,刚过了半年的时间,我不但成为一师之长,甚至还获得了金星奖章。这说明什么?”
不等瑙缅科想出答案,维克多就自问自答地说:“这说明只要你善于抓住机会,那么就算是普通的指战员,还是有机会得到上级的赏识,获得属于自己的荣誉。”
“好了,上尉同志。勋章的事情以后再说。”维克多对瑙缅科说道:“现在我给你讲讲,你们在反攻作战中,应该怎样展开进攻队形。”
“还能怎么展开。”瑙缅科以为自己猜到了维克多的部署,便自作聪明地说道:“就是我们的坦克在前面开路,你们的步兵跟随前进。一旦我们突破了敌人的防线,步兵就冲上去把突破口撕大一些。”
“上尉同志,”虽说瑙缅科打断了自己的话,但维克多却并不生气,他发现这位坦克兵上尉很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妥善地培养一下,没准将来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坦克兵指挥员:
“你的说法,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瑙缅科听后不禁一愣,心说师长说的什么意思,我怎